「法子是有,但看你敢不敢!」衛月舞淡冷的看著楊姨娘,眸色如冰。
「婢……婢妾……」被衛月舞穿透人心一般的目光看著,楊姨娘越發的覺得不安起來。
「楊姨娘,這衣裳什麼的,就不用做了,什麼時候你覺得我說的話有理了,就自己來跟我說實話,那些虛枉的話我不要聽!」
衛月舞臉色沉了下來,轉身欲走。
「六小姐,六小姐……您幫幫婢妾……不……不求您放婢妾出去,只求六小姐可以讓婢妾給六小姐做一件衣裳……」一看衛月舞要走,楊姨娘大急,衝出來就想抱住衛月舞。
金鈴早在衛月舞轉身的時候,就己經機警的上前,這會一把抱住楊姨娘,不讓她撲過去。
衛月舞冷冷的轉身:「楊姨娘你若不願意為二叔的妾室,就應當跟二叔直說,否則二叔會放你一條生路,但這會拉著我,又有何用,我跟二叔既不是一房的,又是晚輩,對於你的事情,實在是有心無力!」
「六小姐,您是世家千金,身份尊貴無比,自不是婢妾可以比擬的,婢妾哪裡有過自由,又怎麼能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婢妾如果直言,說不定下場更慘,婢妾……哪裡敢……哪裡敢說什麼!」
楊姨娘大聲的哭了起來,這邊的鬧聲很大,早己驚動了幾個路過的小人,哆哆嗦嗦的往處探看。
衛月舞沉默不語,水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見衛月舞一副沉思的表情,楊姨娘以為她有猶豫,忙道:「六小姐,婢妾實在是沒有辦法,若是有一絲一毫的辦法,又怎麼會求到六小姐面前,這府里上下,哪一個人不是有眼力勁的,婢妾現在的處境,比個下人還不如,婢妾還請六小姐垂憐,若……若得六小姐相助一臂之力,他日,六小姐若有差遷,婢妾一定幫六小姐周全。」
衛月舞水眸落在楊姨娘的臉上,楊姨娘哭的著實的可憐,冬日的風大,揚起她哭的零亂的頭髮,也露出她白嫩的額頭,楊姨娘當然是位美人,否則魯曄離也不可能把她選出來送到華陽侯府。
這樣的美人,哭得梨花帶雨,其實是很讓人可憐的。
再想想她說的話,其實也是實言,就越發的讓人心憐,可衛月舞不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需要付出善心。
「楊姨娘,你的事我幫不了!你若有實話就說,若不想說,就算了!」衛月舞轉身離開,對金鈴使了個眼色,唇角無聲的吐出「風水」二個字,金鈴會意攔在她身後,不讓楊姨娘靠近她。
楊姨娘想不到到這個地步了,衛月舞居然還會說走就走,一時間愣住了,含淚高叫了一聲:「六小姐……」
「楊姨娘,奴婢不知道你是聽了誰的話,來找的我們小姐,若我們小姐真的那麼好說話,當初二小姐在的時候,就己經被人算計了!」金鈴冷冷的對著楊姨娘道,目光凌厲,完全不似一個丫環的模樣,看的楊姨娘心裡發虛,再不敢衝過去。
「楊姨娘,我們小姐是個善心的,但也不會為了無謂的善心丟了性命,不過卻也不會害人,那個風水先生的事,不只有別人知道,我們小姐也是知道的。」
金鈴壓低了聲音警告道。
楊姨娘驚駭的看著金鈴,整個人哆嗦起來,差一點軟癱在地,嘴唇慘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若不是她身後的丫環見勢不對,立既扶了她一把,她當場就會倒在地上。
「楊姨娘,你若是想好,就自己找我們小姐私下裡說清楚,而不是現在擋在這裡,鬧的整個府里的人都知道,其實我們小姐還真不怕有人知道,倒是楊姨娘不知道願意不願意把事情抖出來。」
一看楊姨娘的樣子,金鈴就知道小姐猜想的不錯,果然有人利用風水先生這事要挾楊姨娘。
當下壓低聲音厲聲道:「楊姨娘你想想清楚,再決定怎麼辦!」
說完也不看楊姨娘變幻莫定的臉,轉身離開。
楊姨娘臉色慘白,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恐懼的,整個人哆哆嗦嗦,看著衛月舞帶著金鈴離開,不能挪動半步。
她是真的慌了,原來這事不只是三小姐知道,連六小姐也知道,如果自己幫著三小姐算計了六小姐,同樣得不了好!
想想自己之前還以為找到了那個看風水的,可以逃出生天,卻不知道暗中有這麼多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