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努力想把那份酸澀壓下去,但卻感應到眼淚滾滾而下。
貼著他堅硬的胸口裡的錦袍,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可……可是……公主……」咬咬唇,話忍不住嗚咽著出口,原本這許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口的,但這一刻她卻極軟弱的說出了自己心裡在意的話。
感應到懷裡顫抖的身子,燕懷涇的手更用力的抱著衛月舞,低下頭,看了看衛月舞如玉般的側顏,一吻輕輕落下:「沒有公主,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
他向她保證道。
眼眸在衛月舞看不見的地方一片幽深,公主?不管是三公主還是四公主,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娶,雖然進京的目地看似是為自己求娶公主,以贏的京城皇室的好感,但其實他又何嘗需要婚事來為自己籌謀。
他的婚事他作主!
所謂的求娶公主,只不過是一個謀劃而己,或者如果沒遇到衛月舞,他也有可能會求娶,但現在,他不會讓自己在意的小狐狸受傷害!
不就是兩位公主嗎?只是更費一些手段而己……
「可是皇后也不會同意讓我嫁給你的!」衛月舞吸了吸鼻子,柔聲委屈的道。
如果沒有三公主和四公主,其實還有其他許多人,衛月舞相信皇后那裡會羅列出一份長長的名單,但這份名單上不會有自己。
「那又有何妨,塗皇后看你不順眼,但明面上卻不得不給你殊榮,讓你成為靜德郡主,現在是這樣,那麼他日也是如此,塗皇后並不能主宰一切!」
燕懷涇柔聲安撫道。
他這話提醒了衛月舞,在他的衣裳上蹭了蹭眼淚,衛月舞問道:「我這個郡主之位是不是也是你算計來的?」
怎麼想那天的事都透著玄乎,太子殿下來了,四公主來了,燕懷涇居然也來了。
選秀的事情關乎太子,他來也是應當,四公主在宮裡面,看個熱鬧什麼的,也沒什麼關係,但燕懷涇有那麼閒嗎?居然還會進宮來看選秀的熱鬧?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不管如何,塗皇后不都下了旨了,你既然可以為郡主,當然也是可以為公主的,到時候配我這個燕國公世子,又有何難!」
燕懷涇哈哈大笑起來,衝著衛月舞戲謔的眨了眨眼,調侃道。
「別哭了,要過生日的人一會就不漂亮了,況且一會我要是跟你父親鬧翻了,你還不得哭成什麼樣!」
「鬧翻?」衛月舞不解的問道。
「對啊,總得鬧翻了,才能讓塗皇后滿意對不,一切有我,你不用管這些事情,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就行!」
燕懷涇優雅一笑,開口道。
不是說為了衛月舞,而是說為了「我們」,只一句話便讓衛月舞鼻子發酸,離開了外祖家,幾乎再沒有會這麼維護自己,告訴自己一切有他。
方才四皇子口口聲聲表示說要讓自己進四皇子府,還讓自己去算計別人,卻沒想過自己也只是一個閨中弱質,也需要人守護。
燕懷涇之所以能讓自己感動,或者就在於這些細小的環節吧!
當然,衛月舞也相信以這位腹黑的霸道世子的行徑,縱然自己不同意,他也不會放手的,不過幸好,自己也喜歡他!
不知不覺之間,這位狡猾陰險的強大世子,居然就己經進到自己的心裡了!
她知道他是危險的,和他在一起是極不安全的,原本他就是惹禍之源,而在進京的時候,她一再的告戒自己要遠離這種危險。
可理智戰勝不了感情,他一點一滴的進入自己的心裡。
縱然他之前是無情的,冷戾的,甚至是嗜血的,但這一刻他卻是溫柔的進駐到了自己的內心。
連自己的父親都做不到的保證,他卻給了自己。
咬咬唇,掩去眼底的淚意,靜靜的靠在燕懷涇的懷裡,什麼也不願意去想。
「煙火了!」燕懷涇柔聲道,伸手指了指崇陽樓方向,煙火升天而起,驀的在半空中炸開,美的如同群星落在,閃閃爍爍。
崇陽樓外早己站滿了人,這會驚呼起歡笑聲,立時揚起。
衛月舞側過頭,也看著這美麗的煙火騰的炸開在半空,接著一朵朵煙火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