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鐲子?」塗玉珍驚道。
盒子裡是一隻鐲子,一隻血玉的鐲子,很清透也很水亮,一看就知道價值不少。
「這鐲子,你是從哪裡來的?」塗玉珍顫抖著手從盒子裡拿起鐲子,一邊仔細的看,一邊問道。
「這是從我娘的遺物中找到的。」衛月舞觀注著塗玉珍的臉色,一邊低緩的道。
這是秦心蕊的遺物,準確的說或者是從太夫人還給衛月舞的那部分嫁妝里找到的,但這麼精緻的鐲子卻並不在秦心蕊的嫁妝單子裡,而是被精心的藏在一個舊箱子的底部,最重要的是當時和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藥瓶。
一個衛月舞永遠也忘不了的藥瓶。
而這個鐲子,衛月舞有些眼熟,塗九珍手上戴著的也是一對血玉的鐲子,每一次看到她,其他的飾物在變,唯有這一對血玉的鐲子一直沒有變。
在那位塗水喧塗大小姐的手上,衛月舞也曾經看到過這麼一對,這也是衛月舞特地讓書非拿出來給塗玉珍看看的原因。
「九小姐可認識這鐲子?」衛月舞問道。
塗玉珍緩緩的坐了下來,眉頭緊緊的蹙起,猶豫了一下,但學是解釋道:「我們成為塗太師嫡女的時候,都會有這麼一對玉鐲賞下,並且讓我們未嫁之前一定要戴著,算得上是身份的象徵,而且在底部都有一個小小的鑽,和其他人的血玉鐲不同。」
塗太師的女兒,並不全是親生女兒,有些旁枝因為出色也會成為嫡枝,塗九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成為塗家的九小姐的,也因此得到了這麼一對鐲子。
在塗家的家規中,唯有拿到血玉鐲子,才是正式進入嫡枝的表現,這對於外人固然沒什麼,但是塗家自有見到血玉就見到嫡枝的說話。
這些血玉的鐲子,自然是塗太師從各地去淘來的,不但精美,而且偷值不菲,而塗家其他年青的小姐,縱然是嫁入塗家的夫人也不能用血玉的鐲子,這血玉的鐲子,幾乎就是塗家嫡枝小姐的象徵。
「可……這鐲子怎麼可能送人?」塗玉珍不解的道,「太師那裡規定,如果少了這對鐲子,就不是塗家的嫡枝,所以任何一位塗家的小姐都特別的小心自己手上的這對血玉鐲。」
「會不會是不小心遺落,被娘親撿到?」衛月舞輕側著頭問道。
「不可能,這樣的東西若是丟了,一定會大肆的找起來,又怎麼會任由它不見了呢!」塗玉珍搖了搖頭,想了想後又喃喃自語,「但這也不可能送人啊!」
「從這上面可以看出是哪位小姐嗎?」這盒子和那個害了娘親的藥瓶放在一起,衛月舞覺得這裡面必然是有緣故的。
「看不出來,玉鑼都是太師從各地收集來的,許多式樣並不多,特別是之前的幾位小姐,我其實並沒見過,出嫁之後,便不用天天戴著,為了怕丟掉,幾乎所有的小姐出嫁之後便收了起來,不再現於人前。」
塗玉珍搖了搖頭,然後又拿起玉鐲對著光照了照,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是重複了一句:「這……這不可能會丟的啊!」
這種東西,丟的必然會馬上尋找,既然在華陽侯夫人手中,知道誰丟了玉鐲,必然會還出去,怎麼著也不可能留在華陽侯夫人手中。
對此,塗玉珍真的覺得不能解釋。
「每一位塗小姐對這玉鐲都很看重?」衛月舞心頭莫名一動,淡淡的問道。
「肯定很重視,在塗氏一族,這就是身份和榮耀的象徵!」塗玉珍點頭道,「這事無論如何也說不通啊!誰會不要這身份和榮耀的象徵呢?況且如果讓塗太師知道她這麼輕視,說不定還會鬧出大事來。」
塗氏嫡女,天下聞名,再加上現在宮裡還有塗皇后、塗昭儀,以及塗皇后生下的太子文天耀,和現在很有可能為太子妃的塗大小姐,怎麼看塗氏女的名聲都己經鼎盛,這隻落在秦心蕊手中的鐲子就很有幾分疑義了。
「如果……這人己經死了呢?」衛月舞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能落在娘親手中的鐲子,本身就說明了這事不是最近發生的,最起碼己有好幾年,那個時候和娘親交往的塗氏女只有塗昭儀,但不管塗昭儀如何跟娘親要好,衛月舞都不覺得塗昭儀會不把這代表了身份的血玉鐲給娘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