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月舞在華陽侯府並沒有留多久,甚至連衛洛文的面也沒見上,只和塗氏說了幾句而己。
之所以這麼匆忙,是因為燕王府來人,說燕懷涇有急事找她,她才匆匆的離去的。
到了燕王府客廳,卻看到燕懷涇懶洋洋的坐在首位上,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懶散勁,但是莫名的又給人一種邪肆張揚的妖嬈。
衛月舞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位腹黑的世子,現在似乎往這妖嬈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所謂謫仙一般,果然都只是大家想像中的事物。
站在他面前拘謹的內侍,分明是宮裡的內侍,手裡還恭敬的拿著一張黃綾包裹的東西,所以說這是宮裡來下旨的內侍,卻不知道這內侍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拘謹、尷尬!
宮裡來下旨的,雖然不說是趾高氣揚,但也必須是抬頭挺胸,何必做這麼一副樣子。
不過,當衛月舞的目光落在最後一人身上的時候,倒是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果然這麼詭異都是有原因的!
林小姐!
或者說是金玉扮著的林小姐,就這麼嬌弱的靠在一頂軟橋里,軟橋的轎簾半落著,只看到一個女子隱隱的身形,偏偏這位一直在軟橋里,一副起不了身的樣子,這旨意應當是下給林小姐的吧!
長睫下水眸微微一閃,有什麼旨意要下給林小姐!
「舞兒,回來了!」看到衛月舞,燕懷涇向她招了招手,唇角微彎,勾出一抹俊美的笑意。
衛月舞緩步走了過來。
「現在可以了嗎?她的身體實在太弱,若是強讓她起身,恐怕跪了跪不住,那就讓靜德郡主來代替接旨可好?」
燕懷涇挑了挑眉,這話里頗有深意,衛月舞一時沒聽懂,索性站定在原處不說話。
「這太后娘娘的意思」內侍結結巴巴的道。
居然是太后派人來下的旨,衛月舞水眸閃過一抹幽深,只是看內侍這種結結巴巴的樣子,就知道己經被燕懷涇收拾過,不然這個內侍不會這麼聽話。
「太后娘娘還有什麼意思?」燕懷涇懶洋洋的問道。
內侍努力平靜了一下,才道:「太后娘娘說這旨意是要給林小姐的,是關乎林小姐的婚事,但如果林小姐的旨意讓靜德郡主代接了,這就代表靜德郡主的位份要比林小姐高,不知道燕世子意下如何!」
「靜德的身份要高一些?」燕懷涇揚了揚眉,臉色微微的沉了下來,看得出很是不悅。
內侍偷眼看了看站在一邊靜默無語的衛月舞,見她站在那裡,臉色平靜,倒是一點沒有波動,只得接口道:「太后娘娘的意思,郡主的身份原就比林小姐高,況且還是郡主先進的門,現在連接旨這種事都是郡主代替,為了公平起見,娘娘覺得還是郡主的身份應當更高一些,況且這世子妃只有一位!」
正室夫人可以有幾位,但這稱號到了妃位,的確是有高下之分的。
封王和封公爵在這點上面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之前燕懷涇就曾經表示過,衛月舞和燕地的林小姐,一起嫁給他,是不分大小的,原本大家以為林小姐有皇后的旨意是為大房正室,但之後的衛月舞不但搶在林小姐之前嫁給燕懷涇,而且也有皇后的旨意,況且還是以郡主的身份嫁進來的。
更是當之無愧的正室夫人。
如果只是這樣,原本也就是說好的,倒也無所謂,但偏偏現在燕地封了王,燕懷涇成了燕王世子,而這世子妃的位置卻只有一個。
衛月舞這會算是聽懂了,太后這是站在自己一邊,強力的幫自己站穩這個世子妃的位置了,卻不知道這位太后娘娘什麼時候對自己青眸有加了!
「舞兒自然是我的世子妃,但是林小姐難道不應當是?」燕懷涇黑色的眸子泛起一抹瀲灩,臉上的神情優雅而溫和,仿佛真的只是隨意的問問似的。
但之前己經被他收拾過的內侍可不敢小看了這溫和的笑容可面的兇險。
他是太后娘娘宮裡的內侍,平時太后娘娘也不伸手管後宮之事,過著一種深居簡出的日子,她宮裡的內侍一個個倒也安份的很,很少出去打探事情。
對於這位燕國公世子,雖然有所傳聞,但並沒有真正的對上過。
但今天這位太后派來的內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