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大漢,打的謝青昭話也說不出來,再聽了他們的話後,對謝青昭露出幾分鄙夷之色。基於謝青昭的名聲,京城中認識他的不少,方才有人認出他,特意還在邊上偷偷指指點點起來,對於這位才貌雙全的榜眼,讚嘆不己。
可誰曾想,才不過一會時間,居然聽得這麼勁暴的傳聞,再看謝青昭被打的話也說不出來,一副心虛的樣子,越發的覺得是真的,想不到這位名聲極好的榜眼,居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在場的人一時間都噓吁不己,只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人,想不到這位謝榜眼長的人模人樣的,卻居然品行如此不端,還敢勾搭別人的有夫之婦。
謝青昭當然不是心虛說不出話來,他是被打的,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那兩大漢進來就把他打的疼的彎下腰,待得他們離開許久,他才抱著肚子緩過來,心頭火起,衝出來的時候,卻己是人影渺渺,那兩個大漢,早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再回頭看看裡面的幾位夫人,小姐,目光遠遠的看著他,帶了幾分鄙夷,讓他氣的臉色都青了,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就往外走。
想不到今天居然流年不利,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不但出了差錯,還讓人無端的打了污衊了一頓。
衛月舞一直靜靜的站在梅林深處,透過樹梢的縫隙看著佛殿,看到黑衣人進去,然後離開,再看到謝青昭使勁的跺跺腳,氣惱不己的離開,唇然無聲的勾起一絲冰冷的嘲諷。
不管這位曾經的榜眼是誰指使他過來的,對自己別有意圖,現在是肯定的了,幸好自己長了一個心眼,向燕懷涇要了兩個長相普通的侍衛過來,否則如果自己一再的跟這位謝榜眼相遇,而且還頗有幽會的意圖,這傳言可就不好聽了。
看這位謝榜眼的意思,也分明是把別人的傳言往這個上面引,但是不管是誰,她必然會查出這後面的黑手是誰,左不過是華陽侯府的幾個人!
方才兩個侍衛中的一個,己經換過衣裳,跟了下去,再晚些,就可以得到消息!
「走,我們進去。」又等了等,沒看到異常的人出現,衛月舞對書非道,伸手分拂開眼前的枝叉,往佛殿走去。
梅花庵的佛殿裡,點著許多的長明燈,衛月舞一盞盞找過去,終於在最角落的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生母那盞長明燈,雖然是角落,但是看得出,並沒有被遺棄,不管是裡面的燈油,還是外面擦拭的,都很盡心。
衛月舞默默的跪於長明燈下,許久!
生母的記憶雖然模糊,但是每一次想起,這都覺的溫暖。既便相處的時間不長,又有些斷層模糊,依然是她的娘,是她生身的母親,是給了她這個世界生命的女子,而且為了把自己生下來,她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如果,讓她查到真的有人暗害了娘,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
「娘,舞兒回來了,舞兒會為你報仇的。」默默的在心頭低語後,再抬頭,卻看到一個女尼站在自己身邊,默然的看著自己,唇角帶笑,自有一種柔和出塵之氣,這種不同一般的氣質,甚至柔化了她眼角的絲絲皺紋。
一個五,六十歲的女尼,但是看得出,這個女尼年輕的時候,應當是位美人,而且還是一位氣質高雅的美人,衛月舞驚奇的是,為什麼這位女尼看到自己的眼神,會這麼激動,以至於她放在一邊的手,微微顫抖,眼中甚至還含有淚光。
書非之前是跟在衛月舞身後跪著的,這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女尼的不同尋常,站起來,一邊扶起衛月舞,一邊戒備的看著她。
「你……是華陽侯府的小姐?」女尼看著衛月舞問道。
衛月舞己扶著書非的手站起,看著女尼柔和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淡雅的笑意,「我是華陽侯府的,不知道大師有何見教?」
「你是華陽侯府的……長房的小姐?」女尼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看著衛月舞道。
所謂長房,就是華陽侯一脈,而之前在京中,是沒有華陽侯這一脈的。
「是,我父親是華陽侯。」衛月舞點點頭,觀察了一下這位女尼的臉色,不明白她為什麼看到自己這麼激動,是跟華陽侯有關,還是跟娘有關。
這樣的歲數,看起來可象是比娘長了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