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不大,但上面卻別具匠心的設了一個平台,邊上的聳起的山石,很巧妙的擋住了視線,如果不注意看,還真看不出來,這假山處的平山那裡有人。
衛月舞的手傷著,身體不適,但依然扶著金鈴,強撐著上了假山的平台處,她們才站定,就看到那個內侍帶著一個人,急匆匆的過來,看到那個有些熟悉的身形,衛月舞眼中閃過一絲戾氣。
莫華亭!居然是莫華亭。
想不到,他居然在宮裡還有人,驀的想起梅嬤嬤說起來,莫華亭在宮裡也是任職的,這麼一想,似乎便順理成章了起來!
自己的手受傷是意外,回來換衣裳更是意外,想不到,這樣的意外,都能引起莫華亭的快速反應,看起來這位靖遠侯,還真不是自己明面上看到的那個樣子……
莫華亭並沒有走到院子裡,只是在院門口看了看,很巧的是,看到了這半幅染血的衣袖,他之前己經得了信,聽說衛六小姐在太子殿下和三公主的帳篷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傷了手腕,這染血的衣裳,應當就是她的。
這屋裡之人,必然就是衛月舞了。
「送衣裳的人來了沒?
他點點頭,轉出門口,背著手,走了幾步,對著一邊的內侍問道。
「沒有,這時候應當還沒有來,奴才方才走的急,馬車停的地方,離這裡有一段路,應當不可能這麼早就回來的。」內侍聽問,忙笑著恭敬的答道。
「她……看起來氣色怎麼樣?」莫華亭猶豫了一下,但隨既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
「衛六小姐的氣色看起來很不好,連站也站不住,要身邊的丫環扶一把,才行,走起路來也是有氣無力的。」內侍想了想道,他當時也不敢過多的觀察衛月舞,生怕被衛月舞發現,但是眼睛掃過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這位衛六小姐,當時的情況,可是很不好的。
「去,請太醫過來,給衛六小姐看傷。」莫華亭點點頭,眯了眯眼,最後決斷的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怪只能怪這位衛六小姐犯了自己的大事,自己這邊是決不容許她退婚的。
擋了自己的路的石子,當然要踢走……
「這……奴才,怎麼去請太醫?」內侍遲疑了一下,問道,他一個小小的,不得重要的內侍,還真不敢在沒有主子吩咐之下,去請太醫。
「你去請吧,就說衛六小姐受了傷,之前雖然包紮過,但是情況不太好,請他快些過來,否則真出了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莫華亭想了想道,衛月舞受傷的事,事發突然,雖然有消息傳過來,但他還是不相信,必竟這位衛六小姐給他的感覺,可不是真的胸無點墨,蠢笨無比的。
就之前發生的事情來說,樁樁件件,都讓莫華亭不敢小看衛月舞。
也因此聞說消息後,立既過來親自查證,他雖然在宮裡安排了人手,但必竟實力有限。
這會看到染了血的袖子,清楚衛月舞就在裡面,也就下定了決心,那麼他的一些布置也可以提前,過一會兒,那些個小姐們應當都要回來休息了,可不就是正好!
「可那屋子……」內侍指了指那邊的屋子,臉色不安的道。
「無礙的,不會有人查出來的。」莫華亭淡淡的道,俊眼掃過那道門,唇角無聲的勾起,那是一種不是本土的香型,而且下的量少,他己經讓許多大夫查過,從沒有人發現異常,太醫又如何,也一樣束手無策……
「是,奴才這就去。」內侍聽了莫華亭的話,點點頭,不敢怠慢,急忙轉身就走,莫華亭卻是沒有走,在原地上,轉了兩個圈後,又冷冷的看了看院門,才轉門離開。
院門口,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小姐,他們說什麼,奴婢不知道,這太遠了。」待得他們離開,金鈴才尷尬的對衛月舞道,她的耳力的確不凡,但是假山離門口,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縱然她耳力不凡,還是聽不清莫華亭和內侍說的話。
「無礙,我們再等等。」衛月舞心頭冷笑,這位靖遠侯還真是和衛艷想到了一處,無時無刻不在謀算自己,既然如此,那麼自己也會送他們一份大禮……
不管是太夫人,還是自己那位看起來位高權重的二叔,也壓不下去的風波。
天道輪迴,可從來就是報應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