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去了,葉鹿依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她更像是處於深睡之中,對外界毫無所覺。www/biyange/com
除了麥棠親自照顧葉鹿,申屠夷也始終都在。
麥棠看得出申屠夷處在無限的矛盾與自責之中,只是,這些事情他也不願發生,說來說去,麥棠也不知應該怨誰。
可是,這次事件,又何嘗不是一個提醒?提醒他們,這樣的意外遲早還會發生。
窗子開著,秋風襲襲,陽光溫暖,照射進房間,也照在了躺在床上的人。
她閉著眼睛,呼吸均勻,額頭上纏著紗布,使得她的臉看起來就更小了。
申屠夷坐在床邊,魁偉的身影看起來散著無限孤寂和寒涼。
握著她的手,修長的指與她的指纏繞,不過她卻根本不會配合。
天煞孤星,他是天煞孤星,其實原本就不該擁有這些。擁有了,便會失去,這是定數。
看著葉鹿有些蒼白的小臉兒,申屠夷緩緩抬手摸了摸,還是那般溫熱細滑。
手指扣在她的脈門上,她的脈搏跳動的很穩,除卻有些失血過多之相,並沒有其他太大的問題。
麥棠所說是對的,她用一條命保住了自己,這是她的命對自己展開的保護。
只不過,這種情況應該用在更緊急的時候,而不是用在因他煞氣所影響的情況下。
若她不是九命人,那麼此時此刻,她大概應該已經死了。
她的腿斷了,這幾天應該正是特別疼的時候,可是她卻沒有一點的反應,毫無感覺。
給她換藥,她也是全無反應,另一方面來說,她倒是輕鬆了許多。
申屠四城的所有事宜暫時都放下了,皆交給了其他人處理。
申屠夷的居室里湯藥味兒濃厚,院子裡牆邊的山茶也凋落了,並且有些枯萎之勢。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人管它們了,麥棠每次路過那裡都會瞧上一瞧,直至五六天之後,瞧見它們發黃的葉子都恢復生機盎然。她的心這才落定,證明葉鹿也差不多會醒了。
果不其然,太陽落山之後,床上的人終於有所反應。
額頭上纏著紗布,葉鹿第一感覺便是不舒服,整顆頭都緊緊地,而且還有些疼。
「疼、、、」嗓子乾燥的不得了,後面幾個字哽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哪兒疼?」她一個字兒出口,就立即得到了回應。
聽得清楚,這就是申屠夷的聲音,而且也不像以前那麼冰冷。
眼皮很沉,葉鹿試探著睜開,試探了兩三次,這才睜開。
幽幽的光線入眼,她眼睛疼的不得了,隨即就閉上了。
「怎麼了?很疼麼?」申屠夷的聲音再次傳進耳朵,接下來他的手撫上她的臉,溫熱略粗糙。
「嗯。」頭疼,眼睛疼,腿也好疼。
「你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頭摔破了,腿也摔斷了,肯定會疼。若是忍不了,我叫人給你吃些止痛藥。」申屠夷的聲音持續灌進耳朵里,也喚醒了葉鹿的回憶。
她想起來了,她的確是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唉,老天看我太滋潤了,所以就來找我麻煩了。我當時就應該收回腳,不該下樓。」她心裡清楚,下樓之前那一閃而過的預感就是提醒,老天給她的提醒。
不過,她從未經歷過,所以便遲疑了。
這一遲疑不要緊,她就掉下去了。
「為什麼這麼說?」在申屠夷看來,葉鹿出現意外,與自己分不開關係。
「有些事情就是老天給使絆子,平常人接收不到提醒,就倒霉了。而我呢,接收到了提醒,卻沒明白過來,然後就倒霉了。」閉著眼睛,葉鹿啞著嗓子,一邊道。
「與你自己沒有關係,若那晚我沒有留你,或許你就不會發生意外。」申屠夷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但若不是因為他,她就定然不會有這些意外。
「你又開始怨自己了,我一猜你就得這麼想。唉,和你沒關係,我自己的原因。老天給了你什麼,就會在你身上拿走些什麼,我無病無災,它心裡不滿意。」葉鹿絕不承認是申屠夷的問題,和他沒有關係。
「別再說了。想喝水麼?」申屠
090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