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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天聽說白雪蜜要去打獵,沒有立即接話,沉默半晌,建議一起去掏鳥蛋。
「那哪有打獵來得爽?我很久沒有碰真正的槍了,手痒痒。」白雪蜜用眼睛求他。
「掏鳥蛋更好。」他堅持。
「求你了,天哥。」她兩眼對他放電、撒嬌。
沒想到她換了這種嫵媚的眼神竟然有點……
迷人。
這他哪擋得住,糾結地同意了。
倆人找到寺里的庫房。
非常幸運,庫房沒有落鎖。
他倆偷偷拿走獵槍。
梁叔從暗處看見他倆離開,叮囑保鏢跟著,千萬保護好他倆的安全——
密林中一片相對開闊的雪地。
四周是雜木叢。
白雪蜜邁腿剛想踏上雪地,嬴天一把拉住他。
「啪!啪!」地兩聲脆響,一陣電麻,兩手之間打出靜電。
倆人都趕緊縮回手。
嬴天想笑,白雪蜜卻很生氣:「幹嘛,嚇死人。我得去放誘餌。」
「誘餌扔過去就行了,有必要走過去放嗎?」嬴天耳朵發紅地說道。
他那發紅的耳朵不是凍紅的,而是羞紅的。
白雪蜜哪裡知道,他這是第一次碰女孩子的手,更何況還放出靜電來。
而白雪蜜在武館和警校混了那麼多年,周圍大多為男人,天天要跟男人練習格鬥,所以習慣了與異性之間的「肌膚之親」,倒是沒想那麼多。
更何況,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自己是女孩,只想過自己是未來的警察。
「你說得對。」她把一個胡蘿蔔,一個烤紅薯交給嬴天。
胡蘿蔔是用來誘惑野兔的,而烤紅薯,是來誘惑野豬和山雞的。
嬴天說,這座山,野兔和野豬還有山雞最多。
嬴天用力一扔,這誘餌正好落在雪地的正當中。
白雪蜜率先蹲下來隱藏好自己,槍桿架在小樹枝上,單閉著一隻眼試槍,打開保險,做好了射擊準備。
嬴天也拿著槍對準雪地,但是他壓根兒沒瞄,也沒有拉保險。
一個小時後
雪地的另外一頭有了動靜,一隻野兔跳進雪地。
似乎感覺到什麼聲音,它轉身又退回,躲在樹叢,不時地探出頭來。
紅色的蘿蔔簡直太誘人,它實在忍受不住,東張張西望望了一陣子,確認沒有危險之後,直奔胡蘿蔔而去。
白雪蜜的眼睛已經瞄準,食指慢慢地靠近扳手。
嬴天十分緊張。
這一槍下去——
他閉上眼睛,腦海里出現血,呼吸變得急促。
不——他猛地睜開眼,見她扳手已經摁下,推開她的槍頭,槍頭朝向天空。
「砰!」的一聲,樹上的雪花紛紛被震落,還包括一截斷枝也往下砸。
他撲到白雪蜜身上,用身體擋住那些大塊落下的雪和樹枝。
白雪蜜十分惱火,用力推開他:「你幹嘛?!」
「對對不起。」他一臉的歉意,趕緊爬起來,背有些疼,應該是樹枝砸的。
白雪蜜一骨碌起來,瞪瞪他,又看看雪地上剩下的兔子腳印,生氣地說:「你存心不讓我打兔子嗎?!」
「是的。」他回答。
「為什麼?」
「我不想再殺生。」
再殺生?白雪蜜盯著他:「難道你以前經常殺生?」
「我希望所有的人都不要再殺生,兔子也是生命。」
「毛病!兔子不是用來做寵物就是用來吃的,否則還能幹嘛?」
「難道它只有它自己嗎?它可能是一個母親,家裡還有兔寶寶。它只是來為寶寶找吃的。」
這話說得!白雪蜜瞪著他的眼神軟下來,他這話好像有點道理。
她低下頭,摸著槍。
這麼說來,沒有一個哺乳動物可以殺了,因為誰也不是獨居動物,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怪不得他老說掏鳥蛋,掏鳥蛋……就是因為不忍殺生?
「行,被你說服了,我們打道回府。」她說著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