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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聲音，那邊的人沉默了幾秒後，才又開口道：「找我有什麼事？」
顧小念也沉默了幾秒。
她一再告訴自己，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
從此以後，他們之間，就只是合作關係。
除此，再沒其他了。
本來，她早就該這樣的。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對他們之間抱有任何幻想，如果不是當初想得太多，現在也就不會感到失望和難過。
「嗯，是有一點事。」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公事公辦，「剛才陳特助告訴我，我需要出國去住，我想問問為什麼？一定要出國嗎？」
顧小念並沒有去國外。
這件事本身已經夠糟糕了。
再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生活，她會覺得更糟糕。
而且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耽誤了她的學業。
「國外的環境和空氣更利於你懷孕。而且那邊有最專業的相關醫生，可以全方位的照顧你。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件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你如果繼續留在南城，很容易被人發現。」
「怎麼，你不想出國？」
顧小念握緊了手機。
「是，我不想出國。如果我去了國外，我的學業怎麼辦？」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讓人安排好一切。你會以交換生的名義去國外另一所大學就讀一年，這一年的交換生經歷，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這是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顧小念咬緊了唇：「一定要出國嗎？」
「是。」厲南鋮語氣很淡，「你如果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合約可以作廢。」
合約作廢？
有那麼一瞬間，顧小念很想改變決定。
可一想到那晚從那幾個女人口中聽到的那些話，她的心臟就像是被什麼用力劃了下，很痛很難受。
他第一次對她提出生孩子這件事，她還覺得詫異不解。
明明以他的條件，可以先找個和他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然後再要孩子的。
到時候，孩子出生的也名正言順。
不管怎麼樣，都比他在未婚的情況下，忽然有個孩子好得多。
如果不是那晚聽到那些話……
她到現在，也不會了解真相。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唐安妮。
因為唐安妮很難懷孕，所以，他才需要她為他們生個孩子。
也是在那一刻，她對他，終於死心了。
終於下定決心，要和他劃清關係。
他幫了她很多，她一直都無以回報。
孩子……就當是還清他所有的恩情吧。
等她生下那個孩子後，他們之間就兩清了。
「我知道了，我……願意接受你的安排。我等下就和陳特助一起去辦理出國簽證。」
厲南鋮那邊沉默了數秒。
再開口，他語氣冷了很多，也淡了很多：「簽約的錢我會先預付你一半，剩下的另一半等孩子生下來，再打進你卡里。」
她眼眶酸澀，眼睛酸脹的厲害：「……好。」
「還有其他事嗎？」男人語氣冷漠疏離道，「我還有個會議，沒事就掛了。」
「沒，沒事了。那你去忙吧，我不打擾你工作了。」
說完，也不等那邊有什麼回應，顧小念迅速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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