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柔虛弱的從病床上坐起來,她四處看了看,發現病房裡除了她自己,沒有一個人。
傅司宸沒有過來嗎?
她雙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隱隱還能感覺到疼痛,她的孩子應該還在。
護士推門進來,見唐雨柔坐在病床上,她板著臉,語氣不好的道,「你有流產跡象,前三個月,最好少動,平躺。」
唐雨柔看著跟她擺臉色的護士,眼神鋒冷銳利的喝道,「你算什麼東西,敢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知道我是誰嗎?」
護士嗤笑一聲,「今天發布會上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你這種以醜聞出名的大明星,我自然知道啦!」
唐雨柔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她只不過今天敗了一局,就連這麼個小護士都敢甩她臉色了。
等她當上傅太太,一定會將這個可惡的護士開除!
抓起身下的枕頭,唐雨柔朝護士狠狠扔去,「滾!」
「還以為自己是傅少未婚妻呢,鬧出醜聞,我就不信傅少還會要你!」
小護士離開後,唐雨柔趴在床上失聲痛哭。
但她知道,哭,是最懦弱的一種表現方式。
她不能哭了,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拿出手機,她跟何美娟打電話。
響了許久,才被接通,何美娟惱怒的嗓音傳來,「你還跟我打電話做什麼?司宸父親回來了,今天看到新聞,將我罵了一通,還我讓半個月內不准出門!還有思靜,她被你害慘了,現在警局那邊就是我們家出面,也不肯放她出來!」
唐雨柔內心震驚不已。
今天幫助唐心顏的人,究竟什麼來頭?
傅家在安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商政兩界都有關係,不可能連傅思靜都保釋不出來
除非有大人物在背後下了指示。
唐雨柔咬了咬唇,她壓下心頭的驚恐,眯著眼睛對何美娟說道,「我懷孕了,司宸的孩子,我要住進傅家保胎,這件事你替我安排,不然,你的秘密我就會公諸於眾!」
「唐雨柔你敢?!」
「我的要求做不到,你看我敢不敢?」
不再給何美娟說話的機會,唐雨柔掛斷電話。
靠在床上,她望著窗外深色的夜,回想起這些年自己所承受的苦難,她眼眶裡湧出淚水。
憑什麼唐心顏生來就能得到最好的,而她,卻要承受世間最骯髒的一面!
她現在變成這樣,都是被逼的!
三天後。
唐心顏一早就被醫生叫到了辦公室。
「你媽媽病情不容樂觀,必須在一個星期內進行手術,不能再拖了。」
唐心顏聽到醫生的話,整個人都在發顫,「手術成功的幾率多大?」
「我們院最好的醫院親自操刀,也只有兩層成功率。」
唐心顏閉了閉眼,「如果詹斯醫生呢?」
「如果能請到詹斯醫生,幾率應該是五成。但唐小姐,詹斯醫生不是人人都能請到的。」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唐心顏得知詹斯最近在離安城三百多公里的一個村子裡休假。
他亡妻祭日就是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