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還不知道老九是言晨,只是看到這人的行事作風,不禁膽寒。
如果被他盯上,豈不是等於被死神盯上,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嗎?
顧寒州聞言狠狠眯眸,無聲的捏緊拳頭。
言晨果然說到做到,沒有半點手下留情。
他知道自己痛恨顧徹,但是顧及顧雷霆,肯定不會下死手的。
所以,他做不了惡人,言晨就幫他做。
他本不想那樣趕盡殺絕,將顧徹逼上絕路,所以一直派姜寒一路頂著,但是防不勝防,還是阻止不了。
言晨是逼著他心狠起來,不要婦人之仁。
「這件事不用管了,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他掛斷了電話。
既然這條路已經無法回頭了,那他……只能繼續走下去。
回到家中,許意暖給他洗了水果,難得他晚上不用辦公,她也抽出時間想要和他一起看電視。
沒想到沒隔多久,有人按了門鈴。
「誰啊?」
許意暖正要自己去開門,但是顧寒州卻阻止。
「你先回房,我可能還有點事。」
「哦。」
許意暖乖巧的點頭,她對於他生意上的事情從不過問,因為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也不會給他添麻煩。
她轉身上樓,走到轉彎的地方看到了顧寒州開門,來人是顧徹。
他怒氣沖沖,好似要殺人一般,一進門就狠狠給了顧寒州一拳。
顧寒州猝不及防,沒能躲開,身子都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他擦了擦嘴角,竟然沁出了鮮血。
那抹紅,格外觸目驚心。
許意暖嚇得死死捂住嘴巴,差點尖叫出聲。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那是她男人哎!
許意暖很想下去查看顧寒州的傷勢,但還是忍住了。
或許,他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了嗎?
顧徹大步上前,揪住了顧寒州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面前,陰鷙狠毒的說道「是你!是你對不對!顧寒州,我還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現在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行兇!」
「他就算有眾多不是,但依然是顧家的血脈,你現在卻廢了他,廢了我的兒子!」
顧徹咆哮地說道,怒不可遏。
他剛剛從醫院回來,顧霖還在昏迷,已經做了切除手術,以後都不能給顧家綿延子嗣了。
那一瞬,他天地好似都坍塌了一般。
他處心積慮,一直都想扳倒顧寒州,可現在卻被他反咬一口。
相對於他的瘋狂,顧寒州冷靜很多,眉眼寡淡,看著自家兄弟不帶一絲感情。
他輕而易舉的掙脫開顧徹的鉗制,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彈走灰塵。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寒聲道「大哥,你現在跟我說家族血脈了?當初你害我和二哥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有半點手軟?況且,你的兒子還沒死,可是二哥,卻屍骨全無!殺人抵命,按道理我應該
把你丟進那片海里,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涼薄的話一字一頓的從那菲薄的唇瓣中溢出,帶著危險的氣息。
鳳眸深邃,危險眯起,裡面像是打翻了濃墨一般,暗沉的可怕。
兄弟二人,互相對峙,磁場壓抑。
許意暖躲在樓梯間都能感受到,心臟砰砰直跳。
還記得上次,顧徹前來是意氣風發,仿佛吃定了顧寒州不會反抗一般。
這才過多久,兩人的勢力旗鼓相當,顧寒州隱隱還要超過他,略勝一籌。
現在勝負顯而易見。
只是許意暖納悶,顧寒州動手傷害顧霖了?
顧徹聽到那些話,眼神閃爍。
那鷹隼的眼睛狠狠眯起,冷道「你少在這兒跟我血口噴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和二弟是意外,也想賴在我的頭上。」
「我手上證據的確不全,但是我敢篤定是你。當然,我也奈何不了你,就像現在你知道顧霖是我動手的,又能如何,你有什麼證據嗎?」
「顧徹,二哥的帳,我會跟你慢慢算的!你當初如果放我們一條生路,我也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