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自己心性堅定,不會被貼上顧寒州的標籤。
可是身邊知道他們事情的人,已經很自覺地把她看成了顧寒州的女人。
她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遇到顧寒州,又或者她那晚沒有回來,逃得遠遠的,事情會不會是另一番結局。
她以為,離開了許家,自己就等於逃離了牢籠。
可如今,她給自己編織了新的牢籠,還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許意暖,你就這樣宣判我的死刑,都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不想,我怕我聽了後就會心軟。以前看電視劇,男女主常用的套路就是男主解釋,女主不聽,造成誤會更深。我們不是誤會,是我還沒做好準備,成為你的太太。我變得不像是自己,我需要重新調整
。」
「調整後,你還會回來嗎?」
「再說吧」
她微微垂眸,對最愛的男人說放棄,這是一件戳心窩的事情。
很疼很疼
她疼的喘不上氣,覺得自己好像要死去一般。
「你能去衛生間嗎?我想換衣服。」
「什麼都做過了,現在還遮遮掩掩嗎?」他咬牙說道,語氣格外的低沉沙啞,微微陰鷙。
這話,說的她呼吸一窒。
小手無聲無息的捏緊,指甲都深深刺入肉里,疼的有些鑽心。
「那好,等我出了這棟樓,我們就結束吧。現在我還是你的未婚妻,等會我會收拾行李」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寒州就壓了過來。
他剛剛洗過澡,身上微微冰涼,身下裹著浴巾。
他雙手輕而易舉禁錮住她的小手,壓在了身側,薄唇壓了過來,輾轉流連,霸道狂野。
他瘋狂汲取著,仿佛要填滿心頭的不安。
他不怪她如此,只是他不會放手。
有了許意暖,他做事的確有諸多考慮,再也不能奮不顧身,每次做事都要想個全身而退的法子。
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變得畏手畏腳,什麼事情都需要在暗地裡進行。
但他卻心甘情願,他深深明白只有活著,才能和她天長地久。
可是他想要平安活著,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這代價,常人無法想像,他也不能告訴許意暖。
但,他絕不會放手。
許意暖沒有反抗,反而笨拙的回應。
割捨這段感情,她也很不舍。
可那又如何,她們不適合就是不適合,不管怎麼自欺欺人都不行。
她怪只怪自己能力有限,成長的速度太慢。
她也想有自己的勢力,去保護他,去調查他在做什麼,是否平安。
可是她沒有,她其實最痛恨的是自己!
這個吻很深很深,她白皙的皮膚泛起了淡淡的粉紅色,格外的誘人。
兩人靠的那麼近,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溫度。
如此曖昧,如此決絕。
深吻結束,他喘息著,埋首在她的香肩。
許意暖吐出一口濁氣,道「怎麼,大清早還要打個分手炮,才能放我走嗎?」
顧寒州聽到這難聽傷人的話,不禁狠狠蹙眉。
他咬了一下她的脖子,不輕不重的"yun xi"著。
「你可以走,我不會攔你。但你要和我一刀兩斷,沒那麼容易。」
「顧寒州和我在一起不累嗎?看你為我受傷、為我和言家交好,不累嗎?我知道你要為二哥報仇,要和凱特林為敵。你有你的計劃,我在,只會拖累你。」
「我情願被你拖累。」
「可是我不願。」
她痛苦的閉上眼,終於認清了事實。
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離不開顧寒州。
也許分手後,她會被打回原形,但她卻覺得很開心。
她不需要那些榮耀,只想讓他平平安安的。
他就這樣抱著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最後是許意暖打破了沉寂,推他起來,在他面前從容不迫的穿衣服,洗漱,隨後收拾了行李箱。
她只帶走了自己一開始帶來的衣服,剩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