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十分隱晦,怕驚動熟睡中的許意暖。
顧寒州正在給許意暖挑開額前碎發,突然聽到這話,手指微微一顫。
他身子僵硬了一瞬,眸深沉翻湧著。
他深呼吸一口氣,抬眸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當初你隱瞞身份,她並不知道你還活著。但,你風頭正盛,日後溫氏也會幫你,你就算是在帝都攪弄風雲,但全球消息網那麼靈通,她不可能注意不到你的。」
「二嫂,這件事以後不必再提。當年的我的確死了,現在我只是顧寒州而已。」
顧寒州幽聲說道,眸冷寂。
溫以晴看了眼後視鏡,吐出一口濁氣。
事情的確已經過去了,但是風波卻從未平息過。
這四年內,她在曼爾頓鬧出的動靜很大。
既然顧寒州不願再提,那她也不會多說,但願事情是真的是過去了。
不然,一旦牽扯起來,最無辜的是許意暖。
漩渦太大,毫無生存技能的人,是無法活到最後的。
……
許意暖待到了下午三點才回去,回去後也沒閒著,溫習禮儀還有舞蹈,還給沈青做了低脂蛋糕。
沈青回來,明顯疲憊了很多。
她說這兩天都比較忙碌,彩排很嚴格,畢竟是全球性質的慈善夜。
許意暖是個行外人,所以沒有被牽扯其中,她只是去走個過場而已。
她看到沈青這麼累,才知道每個人的成功都不容易。
她只能借廚房的酒店,研究一些補品,每天讓她帶過去,確保她的氣是好的。
沈青看得出許意暖很真心,也不想別人想要邀功,總是踏踏實實的做事。
臨走前交代的功課,她也絕對不會敷衍。
這樣的孩子,的確是可塑之才。
沈青也慢慢放下成見,以前是因為言諾如此,現在她倒是真的喜歡這個熱忱的孩子。
一腔熱血,對她好一點的人,她恨不得百倍奉還。
這一點,很真誠。
她在娛樂圈,看了太多虛假的東西,才會覺得這份純粹的心,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她突然有些明白,她兒子那麼多優秀的女人不選,偏偏選擇了許意暖。
她送走沈青後,正在房間刷菜譜,沒想到聽到了陽台悉悉索索的聲音。
難道是顧寒州來了?
她不是告訴過他,沈青這些天都不在,不需要悄摸摸的嗎?
她來到陽台。
「顧老三,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她看到外面全副武裝的黑衣大漢。
帶著面罩,穿著防彈衣,渾身肌肉,看著凶神惡煞。
「你……有賊啊!」
許意暖很快反應過來,趕緊拔腿就跑。
但那大漢身手敏捷,直接一把抓住許意暖瘦弱的身體,在她口鼻處捂了"i yao"。
不多時,她就神志不清的昏迷過去。
……
半個小時,她幽幽轉醒。
陌生的環境!
許意暖趕緊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很大的床上,整個屋子裝修非常精緻,而且她這個外行人都覺得這些裝飾物價格不菲,貴氣逼人。
這……這是哪兒?
賊窩已經這麼高檔了?
就在她瑟瑟發抖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看到來人的時候她愣住了。
怎麼會是簡。
簡衝著她笑了笑,看了眼德古拉。
「許小姐,很抱歉,我們考慮到小姐的安慰,不方便出門。所以只能以這樣的方法,不動聲的請許小姐過來了。」
許意暖聽到這話,一顆心這才放回肚子裡。
她也不知道該氣該笑,只不過請她過來做客而已,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嗎?
她都快要被嚇死了好不好。
她一骨碌從床上下來,拍了拍心臟道「簡直要被你們嚇死了,我還以為我被綁架了呢!你們請客的方式也太獨特了?」
簡溫順的抓起她的手,在上面寫道。
抱歉,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