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爺凝神思忖,知道胡姨娘想表達什麼了:「那這麼說,咱們家祁瑩也在其列?」
「可不是麼?老爺您官居三品,祁瑩怎能逃得過?我素聽聞進宮選秀的女子,去了即便沒選上也得在宮中侍奉。祁瑩那孩子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我捨不得」
王三爺的想法與胡姨娘不同,並不覺得這是多不可行的事情:「進宮那是殊榮,若是能侍奉在天子身側,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好個屁!」胡姨娘變了臉:「祁瑩不答應,我也不答應!」
王三爺無奈嘆息:「怎麼?現在還惦記這人蘇家?我不都跟你說過了蘇家不行,現在朝中局勢你不知道,蘇家大勢已去。」
「就算不是蘇家,那我也不讓祁瑩進宮,除非我死!」胡姨娘越說越激動,突然坐起身來,橫眉瞪眼的看著王三爺。
王三爺無奈,問她:「那你要怎麼做?你想讓我怎麼做?」
胡姨娘也不拐彎兒抹角,直言道:「要麼你想辦法讓祁瑩置身事外,要麼你將我扶正,那祁瑩便是嫡女,就不用去應選了。」
「扶正?」王三爺從未想過此事,故而聽胡姨娘說出口才覺得驚訝:「這恐怕不好辦」
胡姨娘故作生氣模樣:「怎麼?是我不夠格麼?還是趕不上你那短命的先夫人?」
王三爺與他死去的那位正妻根本沒什麼感情可言,兩人過的那幾年都是相敬如賓:「能不能別提這些陳年舊事了?我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替我生下祁瑩和祁霖這兩聽話孩子,又在母親跟前受了不少委屈。若這事我一個人說了算,絕對二話不說將事情辦了,可這畢竟是大事,得族中長輩點頭。母親,父親,宗親,還有我那大哥」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看你就是不願意!」
王三爺拿胡姨娘無法,又不想再跟她爭論下去,再爭論怕是得鬧起來:「成成成,我明兒便去探探路,先去宗親那邊走一趟。」
胡姨娘這才喜笑顏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王三爺很是無奈,只能點頭:「是,聽你的,都聽你的」
春闈之試的具體時間已經張榜貼出來了,相對於往年不同,今年的時間往後推了推,在二月末。趙氏一直關心著,得知之後便去跟王祁賢說了。
王祁賢自那日同趙氏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後,無事便抱著書啃,趙氏同他說的時候他也還在百~萬\小!說。
趙氏很是欣慰,說完了也就沒再打擾王祁賢,並命人每日熬滋補的湯給他送去。
三娘還記得她告知流蘇的那些話,讓王祁賢只讀命題的那幾本書。
還記得從前京中人有個癖好,春闈過去之後總有人會將試題列出來,供文人墨客鑽研。有大批未曾考,但喜歡顯擺的人便借題發揮,參讀許多相關書籍寫出一份精彩的答卷,以博眾人讚賞。
因著有些試題異常有趣,王文胥還曾與三娘說過,這是他對三娘的教導之一。
王文胥說過的試題不多,但今年的春闈試題三娘卻還記得。
她讓流蘇將此類對題的書放在王祁賢屋裡最顯眼的地方,並勸著王祁賢去讀這些書,潛移默化的讓他講這些東西記住。
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她不能直接跟王祁賢說,更不能手把手的教,一切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倒是這兩日,三房那邊鬧騰個沒完,府里盛傳王三爺要將胡姨娘扶正的事情。
三娘豈會不知道胡姨娘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要解決選秀這件事情的方法有許多中,胡姨娘偏偏選擇了這個,不就是想借這事情逼著王三爺扶正她麼?
沈嬤嬤除了說胡姨娘這事情,還說起一樁事來:「小姐,您是不是與那三房撿來的便宜姑娘很要好?」
三娘抬頭看了她一眼:「這話當著我說說就罷了,可千萬別讓人家聽見。」
沈嬤嬤很是不解:「那丫頭無權無勢無依靠的,小姐怎的對她如此不同?」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三娘問她:「這個你先甭管,且說她怎麼了?」
「是這樣的,老奴今兒不是去廚房轉了一圈回來了麼?瞧見那丫頭坐在上園的園子裡賞花。這也就罷了,可她穿著眼裡,那妝容更是老奴從未見她有過的,若不是這府里沒幾個年輕
第二百九十六章 要壞事(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