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是被寫書的人糊弄了。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更想去看看了。」
那丫頭很是熱情,一聽王祁瑩說想去漠北,立馬來了興致:「好啊!好啊!等空閒了你就跟我一道去,我親自領你去看看漠北的景致,保準兒你終生難忘。」
王祁瑩做出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可惜,我徒有此心卻無此力,家中的長輩恐怕不會同意的。」
那丫頭竟同情起王祁瑩來,安慰道:「別傷心了,人生那麼長,抽出半個月時間應該不成問題吧?咱們交個朋友,等你什麼時候能出遠門兒了就來找我,我帶你去!」
「當真?」王祁瑩立馬換了喜色,瞧著真是「天真可愛」。
「自然是真的了,我說話向來算數,決不食言!」
於是,王祁瑩便讓這丫頭莫名其妙的跟她親近起來,真不愧是交際能手。
這些不重要的東西扯完,王祁瑩可算是扯到重點上了:「對了,我方才聽你身旁這小姐說起蘇家公子。怎麼?你感興趣?我自小生在京城中,聽聞許多傳言,你若是感興趣,我可以給你說道說道。」
那丫頭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不怎麼感興趣,只是自回京之後總聽人替起這個人。特別是最近幾日,我母親總跟我說道他,言下之意似是要將我許給那人似的。」
王祁瑩一聽,按耐不住了,忙問:「敢問小姐出自哪家?」
「晉北王府」
那丫頭身旁的姑娘補充道:「我與長姊皆是出自晉北王府的,祖父乃先帝的幼弟。二十年前離京的,本已在漠北安身立命,結果被當今皇上一道旨令招了回來,近兩日才到了京中。」
王祁瑩微微皺了下眉,再笑著問:「那小姐乃國姓?」
「正是,我單名一個淑字,庶妹單名一個琴字。」
三娘在聽到晉北王三個字的時候已經非常驚訝了,又聽聞此女子乃鄴淑,更覺意外。
晉北王乃先帝最為年幼的兄弟,先帝登基之時他才剛行冠禮。但因為宮中規矩,新帝登基之後其餘皇子皆要被發配封地,不召不得擅自回京。
當初晉北王剛及冠,先帝便忙著幫他成家,之後直接發配漠北一代。
漠北在眾人心中都是荒涼之地,想來這位晉北王不得先帝待見,或者說兩人關係不太好。
正是因為這個,三娘才越發覺得好奇,先帝都不待見,怎麼齊王剛登基不就便將晉北王招回來了。
王祁瑩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故而假意稀罕道:「咦,我前些日子不是聽聞和德公主要選蘇家公子為駙馬麼?怎的」
鄴淑撇撇嘴:「我才不稀罕呢,那是我父親、母親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要是嫁,那一定得嫁一個我喜歡的人,要高大威猛,要英勇無敵。」
鄴琴似乎比鄴淑感興趣一些,問道:「和德公主是哪位?我們才從漠北回來,不知此人。」
王祁瑩耐著性子解答:「那是先帝生前最為寵愛的公主,先帝在的時候還曾親自為她大肆興辦過,總之身份貴不可言。」
鄴琴哼哼道:「原來是這樣,我唱聽聞公主們的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難不成這位公主還能自行挑選?」
「那是自然的了,當今皇上親口許諾,殿試三甲中尚未成家的便當選為駙馬。蘇家公子的才學沒得說,那肯定是狀元了,自然要跟公主成雙成對。」
鄴淑越聽越沒興致:「咱們能不能不說他了?打哪兒都離不開這人,我聽否聽煩了。」
王祁瑩已然摸清她們的底細,自然無需再殷勤,只道:「那咱們就不說了,看熱鬧便是」
如此,這三人才靜了下來。
這會兒人都齊了,林院士與書院中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一齊站在中間的寬道中。
「如諸位所見,今年的詩會就在這桃林中舉辦,咱們一邊欣賞文采,一邊享受置身花海的的樂趣,豈不快哉?」
此話一出,自然有人捧場:「院士別具匠心,此實乃大雅之舉。」
林院士笑道:「別具匠心不敢當,實在是詩會名揚千里,除此處別無更合適的去處。選地其次,咱們不予計較了,來說說今日詩會的規矩。從我入書院以來,聽許多才子說起鴻淵詩會,大多覺得年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