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綿聽得火大。
什麼嫌棄華清門日子清貧,什麼叛出師門,什麼欺辱打罵師兄弟,全都是錯的!
小說里描寫的很清楚,謝離離開華清門是因為受不了師兄弟的欺辱。因為謝離的眼睛,他從進入華清門開始就在遭受不公,從小到大都在被打,都在被罵。直到二十歲那年,他的左耳被打得弱聽,徹底成為不全之人,才終於心生怨恨,帶著謝挽離開華清門,無視規矩加入朝堂的!
這一切都是被人逼的,謝離也只是想好好生活,怎麼就成為了不仁不義心狠手辣的人了?
而且謝離現在,還為了天啟王朝的百姓斬妖除魔,他們怎麼能這麼說他?
宋未綿受不了,微微笑著突然開口:「請問你們,是在說國師的壞話嗎?」
「什麼壞話?」剛剛取笑的人矢口否認:「我們不過是在說實話。」
「就是,」另一人附和:「這些傳言天啟的百姓都知道,怎麼,你還不服?」
「沒有。」宋未綿笑意加深,聲音軟糯可親:「我服氣得很,我不過是在想,幾位大哥的腦子是不是長了半個在別人身上?」
「你、你什麼意思?」幾個人不知道宋未綿在說什麼,只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
宋未綿歪了歪頭,模樣可愛:「幾位大哥總是說『傳言說、傳言說』,好像說的話都是到處聽來的,沒有一個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似乎別人說什麼,那事實就是什麼,就跟自己的腦子長了一大半到別人頭上,自己脖子上的就是個腫瘤似的。」
這下,他們都知道宋未綿在說什麼了——在拐彎抹角的罵他們。
「你、你說什麼?好端端的幹嘛罵人?」
宋未綿依舊在笑,完全不像跟人起了衝突:「我好端端的幹嘛罵人?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們吧?你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罵國師?」
「罵他?我們哪裡罵他了?」那人不服氣,但卻不敢把聲音放大。畢竟謝離只是弱聽,不是真正的聾子。
「我們說的都是實話。他是國師又如何?照樣改變不了他骨子就壞的事實!怪不得是個聾子呢」
「就是」
「都是報應,活該的」
「」宋未綿沒有立即反駁,她看著面前的幾個人,瞧著他們身後若隱若現的淫妖氣息,聲音突然咬緊。
「你們說的是事實?那我說的也是事實!」
說著,她伸出食指,一個一個的指過去:「你才是聾子,你也是聾子,還有你、你們,你們都是聾子!你們全家都是聾子!你們上輩子是聾子,這輩子是蠢蛋,下輩子是傻子!」
「你」幾個人傻眼了,完全沒料到宋未綿會發火。幾雙眼睛互相對視了一圈,當即挺胸抬頭,要給宋未綿難看。
「不是,你他媽誰啊?我們說我們的壞話礙著你什麼事?國師是你什麼人啊,你這麼護著他?」
「哼哼。」宋未綿意味深長的笑了兩聲,並不回答。只把腰間國師府的印牌拿出來,繞在指間甩動。
「我看你也是個聾」
那人上一秒還在罵罵咧咧,這一秒看見印牌就頓時啞口。
「這這是國師府的印牌?她是國師府的人!!」身旁的人顫著聲音提醒他。
「什、什麼?」僅僅是眨眼間,那人的臉上就血色盡退。方才的囂張狂妄、蠻橫無理不見了,只餘下心虛、慌張扒在臉皮上。
「國師府的人」他眼睛死死的盯著印牌,像是不敢相信。片刻後,又視線上移,膽戰心驚的看著宋未綿。
宋未綿明知故問:「我也是什麼?」
「」那人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才見他驟然回神,僵硬著表情賠笑臉:「沒、沒什麼,我們是聾子,我們才是聾子。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我們不說了,我們再也不說了!」
宋未綿難得冷笑:「現在知道錯了?」
那人連連點頭,同時也節節後退:「知、知道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另外幾個附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宋未綿不理會他們的道歉,直接道:「別以為國師左耳弱聽你們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