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話中的拉踩,只要長耳朵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盛蘭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一眼有同情有嘲笑,獨獨沒有憤怒。
司家玄學大家,向來注重的是玄學上的天賦和能力,再說了,玄學能修到頂峰造極的,又能有幾個蠢人呢?
只不過這些事情,根本不會有人和司銘一家說,因為他們家除了知道本家在玄學上頗有建樹,其他一概不知。
畢竟這家人沒有一個開了天眼的。
「明明是那個哥哥先惹事的。」
淺淺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只知道這個阿姨問都不問就開始凶人。
淺淺很不開心,語氣都冷了下來。
「他拽得淺淺從沙發上摔了下來,還要用暖水瓶里的熱水潑淺淺和盛阿姨,為什麼司硯哥哥不能教訓他?」
怒氣沖沖的女人被噎了一下,下一秒就換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面具。
「司銘才幾歲啊,他什麼都不懂,就算他真的做錯了,也不能這麼侮辱他啊?」
「傷到小孩子的自尊心,以後性格變得不好該怎麼辦啊?」
淺淺神奇的看了她一眼,這個阿姨怎麼比她那個壞媽媽還要不講道理?
「司硯哥哥,你那個符還有嗎?能讓淺淺用一下嗎?」
淺淺不搭理那個光打雷不下雨連眼淚都沒掉一滴的女人,轉頭問司硯。
司硯不知道淺淺想要做什麼,但還是在她手心畫了一道符。
「喏,畫好了,可以用一次。」
「謝謝司硯哥哥。」
淺淺笑眯眯地和司硯道謝,然後從床上跳了下去。
穩穩落地後,她就朝那個女人跑了過去。
畫了符的右手直直拍在女人的身上,女人也和司銘一樣,瞬間定在了原地。
「阿姨,淺淺也是小孩子,才五歲哦。」
她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比了個五,又奶聲奶氣地說:「淺淺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你能不能原諒淺淺呀,不然淺淺會很傷心,會變成枯萎的小孩子的!」
女人動彈不得,聽了淺淺的話氣得眼珠子直轉。
她維護自己的兒子有錯嗎?她兒子已經夠懂事了!
這些人就是看她兒子太厲害了,不爽罷了!
眼前這個賠錢貨小丫頭片子也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居然敢對她動手!
「哎呀,我們家孩子確實做錯了,但是也罪不至此吧,大家都看著呢。」
司銘媽媽被定住了,他爸爸就像接力似的站了出來開始打圓場、和稀泥。
「司硯,你給他們解了,我讓他們給你道歉。」
「大伯父,他們好像不該和我道歉,該接受道歉的另有其人。」
司硯的話直接撕碎了司萬成想要粉飾太平的遮羞布。
「道歉不就行了嘛!」司萬成惱羞成怒,「難道還要杜梅和司銘給一個小屁孩道歉嗎!」
「你們這群人看不起我,我知道,但有必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嗎?別欺人太甚了!」
淺淺簡直被這強盜邏輯驚呆了,她涼涼地說:「做錯事了就要道歉,淺淺沒上過學都知道。」
司萬成朝著淺淺怒吼:「你誰啊你,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是我妹妹,怎麼了?」
季錦看見淺淺被欺負,上來對著司萬成就是一腳。
司萬成登時就哀嚎一聲,捂著腰子蹲了下去。
「外強中乾,體虛腿軟,你不行了啊。」
季錦嗤笑一聲,踱步到了淺淺身邊。
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好像被小貓撓了撓,他蹲下身子溫柔地問:「怎麼了?五哥收拾的不夠狠嗎?」
淺淺搖頭:「淺淺只是想問五哥哥怎麼來了,不是去會診診了嗎?」
「會診結束了,我見你一直沒給我打電話,就過來看看。」
季錦抬頭掃了床上小臉蒼白瘦削的司硯,狐狸般狡黠的笑了笑。
「要是五哥早知道你被人迷住了,早就來搶人了!」
「淺淺才沒有被司硯哥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