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們家的運氣就要被吸光了。」
這句話在林小婉耳中猶如炸雷。
她魔怔般的念叨著:「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當時收了我們家那麼多錢,說這是斷了我們恩怨的錢!」
「有什麼不可能的。」
淺淺站在司硯的身邊大聲對她說。
「有福之人身上散發的都是金色的光,再不濟是白色的光,你和唐唐爸爸身上都冒著黑氣,你覺得這是什麼?」
「還好還沒染到唐唐身上。」
聽到淺淺提起唐子晴,林小婉面上更顯灰敗之色。
「那我該怎麼辦?不能傷害我的孩子啊,這些東西,我該怎麼辦?!」
她崩潰的話語被帶著大部隊飄回來的許清渠聽了個正著。
她忍不住嗤笑:「你現在開始擔心你的孩子了,那你殺我的孩子的時候,怎麼一點愧疚的心思都沒有呢?」
刀子不捅到自己身上不會痛。
她停在門邊,不再上前半步。
但她帶回來的那些冤魂才不會因為林小婉的哭泣聲而停下腳步。
她們沒有什麼神智,看著林小婉那張恐懼到極致的臉,卻也能知道這人看得見她們。
她們圍繞著林小婉大聲笑,大聲哭,抓撓啃咬,散發著被埋屍這麼多年的怨氣。
林小婉本就瀕臨崩潰的神經徹底崩盤。
淺淺被司硯遮住眼睛,被司狸捂住耳朵,但還是聞到空氣中傳來了一股股難聞的味道。
林小婉徹底瘋了。
許清渠靠在門邊,嫌棄地勾勾手指,司狸便推著淺淺的後背帶著她出了這個房間。
隨後跟上來的還有司硯。
在她們都出來後,密不透風的房間突然吹起一陣風。
哐當——
門關上了。
詭異的笑聲和女人的胡言亂語被阻隔在了門後,再也無法聽清。
淺淺揉了揉剛睜開有些模糊的眼睛,黏黏糊糊地問:「許姨姨,你還有什麼執念嗎?」
眼前的許清渠沒有半分消散的模樣。
「我還有個最大的仇家呢。」
許清渠被淺淺這副模樣萌的不行,而後又有些難過。
她也想她的寶寶了。
「要是沒有唐成這個王八犢子,根本不會有後來那麼多事情,他是罪魁禍首。」
林小婉固然可恨。
但唐成才是一切事情的開端。
要是沒有唐成,她不會被糾纏,更不會死,之後的那些女生也不會死。
她們或許會結婚生子,或許會拼搏一番事業,或許會放下一切環遊世界…
現在卻什麼都不可能了。
只能像怪物一樣滿心只有怨恨,在空蕩蕩的別墅中遊走,找不到解脫的方法。
「有的冤魂可能會在折磨完林小婉之後就消散了,但我怕有些冤魂會還像我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那可太慘了。
「我還想求你們把唐成和林小婉的惡行公布出去。」許清渠摸摸鼻樑,「雖然我家人肯定不會找我啦,但是說不定有些女孩的家人一直在找她們呢。」
「放心吧,許姨姨,淺淺一會兒就去給警察叔叔打電話。」
她記得給警察叔叔打電話要打110的!
「好哦。」許清渠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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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會客廳的唐成突然心慌的不行。
他坐立難安,幾次起身都想出去,卻又被季慕言隨口提出的問題逼得坐回椅子上。
直到唐子晴哭著從樓上下來,又哭著推開了會客廳的門。
「爸爸。」
唐子晴大大的眼睛中蓄著兩泡眼淚。
她撲到唐成的懷中,抽抽噎噎地說:「媽媽不見了,司狸不見了,季淺淺也不見了。」
「季淺淺和司狸說要去衛生間,去了好一陣,媽媽又說要去找她們,也去了好一陣,她們到現在都沒回來!」
聽到唐子晴的哭訴的那一瞬間,唐成以為是林小婉又犯了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