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抬眼望去,見帳門口站著的人不是他的妻子南宮嬌又是誰。
只一眼,祁昊便收回了目光,「你來這裡做什麼,回去!」
祁昊出征,將父母還有妻兒全都帶在身邊,並沒有將他們留在廬州,包括魏雅柔,祁昊也同樣帶在身邊。
嫁為人婦的南宮嬌,身上少了當姑娘時的暴虐,如今整個人看起來平和了許多,乍一看,頗有種良家婦女的感覺。
南宮嬌好像沒聽到祁昊的話,只是端著托盤,上面擺放著飯食,來到祁昊面前,「世子還是先用些膳食吧,妾身聽說世子直到現在都沒有用過膳食。」
南宮嬌說著,將托盤上的飯食一一放到祁昊的面前,柔聲勸道。
祁昊掃了眼面前的飯食,心裡一點用膳的欲望都無,「我沒胃口,拿走吧。」
「世子還是用一點吧,人不用膳怎麼可以。世子現在一人可是關係到千萬人的性命,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世子你出什麼事情,不少人要陪著世子你一起死。」南宮嬌淡淡說道。
祁昊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了眼南宮嬌,「你的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你自己是吧。」
「妾身是世子的妻子,榮辱生死自然是系在世子的身上。世子現在不願意用膳,是不是因為皇太孫?」
祁昊最不想聽到的就是祁雲,南宮嬌竟然不知死活地在他面前提起祁雲,祁昊臉上的神情頓時陰沉下來,「你給本世子閉嘴!」
「不是妾身不提,皇太孫就不存在,世上沒這樣的道理。妾身要是世子,那就一定會吃好喝好,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只有身體好了,才有跟皇太孫一較高下的資格。身體若是壞了,世子就是未戰先敗了。」
祁昊眯起眼睛,打量南宮嬌的眼神隱隱有些危險,眸中眼神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最後,祁昊還是當著南宮嬌的面舉起了筷子,吃起了面前的飯食。
南宮嬌見狀,淡淡一笑,「這些東西,全是妾身自己動手做的。世子,妾身做的東西,好吃嗎?」
祁昊好像沒聽到南宮嬌的話,只是自顧自地吃著。
南宮嬌好像也不在意祁昊有沒有聽到,仍然自顧自地說著,「世子這是第一次嘗妾身做的菜啊,妾身很高興。妾身從嫁給世子起,就經常為世子做飯,做了好多,但是每一次送到世子的面前,世子從來沒有吃過一口。」
祁昊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嘲諷南宮嬌。
眼見著祁昊將飯菜吃了大半,南宮嬌的眼底忽然淚光閃爍,不知想到了什麼,甚至隱隱有些哽咽,「世子這是第一次吃妾身做的菜,沒想到也是最後一次。」
正放下筷子的祁昊,聽到南宮嬌的話,頓時皺起眉頭。
忽地,祁昊只覺得自己的胃裡翻騰痛苦的厲害,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再想到南宮嬌之前說的話,猛地揮手將桌上的碗筷掃到地上。
祁昊抬頭惡狠狠地瞪著南宮嬌,只恨不得將南宮嬌千刀萬剮,讓她不得好死,「你個賤人竟然給我下毒!你好大的膽子!來人!來人!」
祁昊忍著疼,大喊,可是始終沒有一個人來。
南宮嬌眼底的淚水終於落下,「世子不用喊了,不會有人來的。」
「南宮嬌你好,你很好!你——你——你竟然敢背叛我!是誰收買你的?是誰讓你給我下毒的!」祁昊扣著喉嚨,想要將之前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但是肚子裡的疼痛半點也沒有因此緩和。
「沒人指使我,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世子,你有不臣之心,包括父王也有這樣的心思。說真的,我害怕,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無論世子你要做什麼,妾身都要義無反顧地跟著你一起。」
祁昊痛得額頭都沁出了冷汗,「呸!那你現在再做什麼?南宮嬌你真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南宮嬌蹲下身子,伸手溫柔地替祁昊打理被汗水浸濕的頭髮,剛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