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杏兒不見了,東方南的屍首也不見了,所以……東方吟懷疑是趙杏兒把東方南的屍首帶走了?
可這應該是趙杏兒第一次來城主府,她怎麼會找到東方南的屍首放於何處?
蘇清瑤眉骨沉了沉,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的影子,立馬問道:「你沒有先處置楊鍇?」
東方吟驚愕,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蘇清瑤,干聲道:「我……把他給忘了。」
忘了?這麼重要的一個人他竟然忘了處置?
當時玉如嵐解開楊鍇的穴道,令他恢復神智逼問出一些事情後,便把他丟在房間裡沒管了。這楊鍇是城主府里的人,自然也就是東方吟的人,所以玉如嵐想讓東方吟來處置,可現在……
玉如嵐蹙起眉,聲音微沉,「去他房間看看吧,說不準他已經逃走了,也說不準趙杏兒消失和他有關係。」
東方吟點點頭,火速往外走,半步也不停留。
城主府很大,但東方吟自小在這裡長大,所以他對城主府的地形非常熟悉,他抄近路去了楊鍇的房間,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便知楊鍇確實是逃走了。
頓時,他命人把守城主府各個門口,嚴禁任何人出入,再派人在府里去搜尋楊鍇和趙杏兒的下落。
有關楊鍇的消息遲遲沒有傳來,東方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便想親自去找這兩人的蹤跡。
東方吟站在院子裡,仰頭望向愈發沉暗下來的天色,抬步走去了他曾居住過的那間破爛小院。
那間小院對他來說有許多意義,在他準備放棄生命之時,是玉如嵐的突然闖入給予他新生。若想靜下心緩和情緒,大概也只有回到那間小院,才能重新令他心緒平穩下來。
他正往那間小院走,卻見一名奴僕飛快地向他走來。
他停下腳步,聽那奴僕道:「七公子,小的們在您曾經居住過的那間小院裡找到了楊鍇和那位姑娘。」
「那東方南的屍首呢?」
奴僕搖頭,「小人並未瞧見五公子的屍首。」
這就奇怪了,東方南的屍首不是他們帶走的,又是怎麼消失的?
他能確認,東方南已經死透了,所以不可能有詐屍這種情況發生。
「大公子呢?」
「回七公子,大公子正在小院裡看著楊鍇和那位姑娘。<>」
「嗯。」東方吟點點頭,「我現在就過去。」
那名奴僕站在東方吟身後,跟著他再次往那間小院走去。
院子裡,楊鍇已經被僕人們五花大綁起來,而趙杏兒比較特殊,因為她是女人,又懷有東方南的子嗣,所以只有幾個奴僕看著她。
楊鍇雙目赤紅,看向東方木的目光里充滿了怒火,即便被綁得像粽子一樣,他依舊奮力掙扎。
「東!方!木!我都看見了,是東方吟殺了我爹,原來你與他根本就是一丘之貉,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狗賊!」
東方木不急不怒,只是冷冷的看向他,沉聲道:「楊鍇,你少在這裡顛倒是非,真正殺死你爹的人是東方恆升!七弟還沒有處置你,你便自己送上門,這是嫌自己活得時間太長了麼?」
楊鍇咬牙切齒,雙拳緊握,「我躲在角落看得清楚明白,那一箭就是東方吟射的,我一定會找他報仇!」
東方木攥住他的衣領,正欲打他一頓,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偏過頭,他見來的人是東方吟,便放下了手,將楊鍇向後推倒在地。
東方吟在外面便聽到了楊鍇的怒吼,他沒有為自己辯駁,因為楊總管確實是死於他手,所以說是他殺的那也不為過。
他並沒忘記,在他與廢人無異之時,楊鍇這個曾經的好兄弟是如何對他的,既然楊鍇曾送他一碗毒藥,那他也就不必心慈手軟,再念舊情。
東方吟讓僕人把楊鍇拽到破舊的屋子裡,低聲問道:「楊鍇,東方南的屍首是不是你給藏起來了?」
楊鍇猙獰大笑,「是我又怎樣?你說的這么小聲,是怕那個女人聽見麼?」
東方吟的臉上浮起一絲冷笑,濃黑的眸子裡溢滿冷意,「他的屍首呢?你藏到何處了?」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楊鍇朝他吐了口吐沫,「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