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嬌寵皇妃:殿下,我錯了404章)。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朔風讀作在窗前,無端的,就想起了這首詞。
這是那一年,王妃練字,在王爺的書房裡寫下的。
記得王爺還問過,這是什麼詞,如何如此哀怨?
王妃笑嘻嘻的說,這是某個朝代的皇帝,丟了江山之後寫的。
回想往事,朔風嘴角帶笑。窗外雨還在下,他極目遠望似乎還能看見城外北原人的帳篷。
他又不是那什麼南唐後主。其實他跟本不知道南唐後主是誰,也不知道南唐又是何時。他是個武將,只知道打仗罷了。
這首詞最叫他動心之處,便是那一句『夢裡不知身是客。』是呀,夢裡不知身是客啊……
朔風最早的記憶,就是在軍營中,與疾風幾個一起習武。
燕凌城是個軟弱的皇帝,好處就是對屬下都很好。
即使他們幾個是從小就開始培養的侍衛,可說是日後主子們的死士。但是他對他們也是寬容的,和藹的。
待到分到了九皇子跟前,他又得到了信任。
與疾風,凌風,御風一起,與九皇子出生入死。
那時候,還是太平盛世。可是九皇子的身邊,從來就不太平。幾次三番的刺殺,他們也曾有過山窮水盡的時候。
不過,再不會有那種時候了。如今王爺手握重兵,再不是隨意可欺的人了。
戰鬥打響的時候,朔風也沒有想到,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他心裡還有夢呢。不管以後娶了誰,都好吧。
想著那樣一個除塵絕艷的女子,效忠值得效忠的王爺。有那麼幾個肝膽相照的兄弟,這一輩子,終究還是圓滿的。
終於脫力的時候,他只想到了那個女子。
也是在這燁州城裡,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子。
真是美啊。
縱然皇宮裡,美人多如過江之鯽,可是哪一個也不一樣。
那時候的蘇棉,是真的好美。
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知道不該,可是控制不住的喜歡。
也是他,親自將她接進京城,交給了王爺。那時候他心裡是痛苦的。可也是欣慰的。
王爺喜歡那女子,王爺極少有喜歡的人。
這一過,就是四五年。
如今他們美滿了,他也要死了……
他拿出那根釵,摩挲著,心裡多麼捨不得啊。他的主子,他喜歡的姑娘,他的兄弟們。以及還沒看到主子君臨天下。
可是人是爭不過老天爺的。他要死了……
這短暫的一生中,他以往從不敢想,還能有過那樣一個女子走進他心裡,遠遠的,就那麼存在著。
周圍都是血紅色,不斷有人倒下,有戰友,也有敵人。
可是他都看不清了。
終於聽到疾風的聲音的時候,他只想說,兄弟不要哭,兄弟,下輩子……我們還是最親最親的兄弟。
可是,他也做不到了,唯一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攥住手心裡的東西。
從來只聽聞人家說做什麼耗盡一身力氣,他是不信的。
而今,他信了。緊緊抓著他那一絲貪戀,他真的……耗盡了一身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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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棉見過了蘇老太太,蘇老太太也同意叫朔風如家譜。
於國於家,都是一件好事。蘇展膝下一子一女,是少的,如今有個人入了他名下,也是好事。
雖然已經去了,但是那是國之英雄。這樣的人入了蘇家,自然是好事。
何況,蘇老太太也感念朔風救過蘇棉的性命,自然是不會有不同意的。
蘇棉完全按照安葬兄長的禮節,蘇家由蘇聞出面,迎回了朔風的遺體,風光大葬。
是不能葬在蘇家的祖墳中的,因為到底這是烈王的屬下,選了燁州城外一處風水之地,建了將軍陵。
下葬這天,全軍縞素。
燁州城百姓多數都來了。
若不是朔風將軍和
第404章番外:流水落花春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