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舉!!」
這對一個男人來講,可以說是最殘酷的懲罰了。
七少爺畢竟是六少爺的弟弟,六少爺竟然會為了她對弟弟下這樣重的手。
白露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清楚不管她說什麼,都沒辦法表達她的感激之情。
這才是真正的為她做主。
「姑娘,我們回去吧。」白露心軟了,「我不想看了。」
但她不打算求情,畢竟七少爺對她的傷害,是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彌補不了的。
她有幸能得姑娘和六少全身心的維護,她不能不知好歹。
白露不想看了,藺菀瑜便拉著她在石山的護送下坐上回去的馬車。
至於陸琅辰,總之性命是無憂的,今夜便會被送回陸家,省得橫生枝節,陸明聿也不想惹得一身騷。
只是做戲要做全套,陸琅辰是跟著陸明聿出來的,就算他被救回,事後多多少少會記恨陸明聿。
因此,入夜後,陸明聿帶著人去而復返,趁著土匪們出門放風,將餘下的幾個迷暈,「成功解救」雲兮娘子和他那倒霉弟弟。
這下子,陸明聿成功變成了陸琅辰的救命恩人。
即使陸琅辰赤-身-裸-體,滿身髒污的模樣被陸明聿看見了,並毫不客氣地嘲笑了一番,他也無法現場追究陸明聿的過錯。
畢竟是陸琅辰自己跟出門,自己被土匪劫走並羞辱,而他陸明聿,只是心繫美人和弟弟的「英雄」。
「啊——」
陸琅辰回到辰曦苑後,越想越氣,越想越氣,最後仰天怒吼,驚起一片深夜烏鴉群飛。
另一邊藺菀瑜剛剛把白露哄睡,便踏著月色來到陸明聿的書房。
陸明聿正在桌案前寫著什麼,看見藺菀瑜來了,便放下筆,將紙收起來放好。
「白露怎麼樣了?」
藺菀瑜假裝沒有看見他掩藏的動作,淡然回道:「回來後哭了一場,現在睡了。」
「我好餓啊,晚膳時候白露沒胃口,我也沒吃下去多少,現在餓了。」藺菀瑜摸著肚子可憐巴巴的。
可是現在已經子時了,哪裡去尋吃的?
陸明聿無奈,只好叫了石頭進來,低聲囑咐幾句,石頭領命離去。
「他去哪兒?」
藺菀瑜明知故問,但陸明聿卻配合地解釋:「雲香樓的夜場還沒散,讓石頭去打包些吃的。」
「哦。」
藺菀瑜依舊是淡淡的回應,不等陸明聿邀請,便自顧自打量著這個書房。
上次來的時候,藺菀瑜因白露的事情,情緒激動地直接闖了進來,看見陸明聿與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在一起,那樣子好像是在密謀些什麼。
她知道自己撞破了他的私事,便怔怔地站在那裡,最後還是陸明聿嘆著氣讓黑衣人退下。
「你撞破了我的事,怎麼辦?」
陸明聿收起平日裡的玩世不恭,眼底的笑意覆上了冰霜,冷冷地看著藺菀瑜這個外來客。
眼瞧著陸明聿步步緊逼,藺菀瑜說不緊張是假的,連咽了幾口後開口:
「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是你的人,就算撞破了什麼,我也不會做不利於你的事情,你怕什麼?」
「我怕?」陸明聿笑了,「我怕你不是你外表看上去的那麼無辜。」
「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藺菀瑜疑惑了,從進府到現在,她哪裡不無辜?
看著藺菀瑜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滿的疑惑,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算了,懶得說你。」陸明聿不著急這一時來點破她的身份,神情順著放鬆下來:「找我有事?」
「有。」
緊接著藺菀瑜便把陸琅辰做下的畜生事情告知了陸明聿。
陸明聿沒想到陸琅辰敢動他院子裡的人,立馬震怒地要拿長槍挑了他的辰曦苑房頂。
可藺菀瑜想著白露的名聲和這件事的隱私性,即使對他的武力感到害怕,也壯著膽子攔下他,說出自己在來的路上想的計策。
陸明聿沒想到她這麼有主意,和往日裡他接觸到的女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