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也是夠可憐的,我都能想像的出來葉二小姐這會兒定然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獲得了新生。」
花胥保持著笑容,看著蘇封往回走,語氣卻是極度的鄙夷。
「你沒覺得阿封有些不一樣了?若是曾經,他不去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居然還會安排人救下葉二小姐。」
韓千的笑容倒是真心實意,他覺得蘇封能這樣已是很難得。
「你就瞧著吧,我們蘇大少什麼時候做過沒用的事情?不過阿千啊,我真覺得你在我衣服上畫的幾筆不錯,趕明兒專門給我畫一幅可好?我讓繡女繡出來穿上,也好讓我顯擺顯擺。」
韓千想了想,竟然點了點頭,「上回那幅初雪圖被和郡王買了去,多少銀子你是知道的吧,我也不坑你,就照那個來吧。」
「……,你這還叫不坑我?好歹相識一場,不過一幅畫而已……」
「走了。」
蘇封走過來,招呼了一聲便徑直離開,他還有不少事情等著做呢,可不能白白浪費了機會,據說兩日之後是黃道吉日?若是讓不長眼的人壞了自己的事情,那他可就白忙活了。
「就這麼說定了啊,最好畫一幅能配得上我雅少名頭的畫出來。」
花胥仍舊不放棄地勸說,韓千面容平靜,也不答腔,跟在蘇封的身後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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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善化寺里的葉曼璟的情形,實際上也只有幾名來進香的姑娘親眼瞧見。
然而等葉曼璟回到家中,就連閉門不出在院子裡繡花兒玩的曼玉都聽說了。
「……說是二小姐光|裸著身子呢同、同個男子……」
盈如皺著眉。想說又說不出口,糾結的模樣曼玉都替她難受。
「行了,出了這院子可就別說了,仔細太太聽到了正愁沒人出氣呢。」
「小姐我明白的,只可惜了彩月和彩雲姐姐,聽說一回府就讓太太給綁了起來,說是要將她們給打死呢。」
曼玉皺了皺眉。太太也是氣急攻心,想要將心中的邪火給發掉。可就要拿下人出氣嗎?葉曼璟讓她們離開,下人又能如何?
盈如瞧著曼玉的臉色,小心地又添了一句,「彩月和彩雲姐姐的臉都給打腫了。太太說要將她們在院子裡杖斃,可憐她們連想要辯解都是不能的……」
「你是可憐她們了?」
盈如趕緊跪下,「奴婢不敢,奴婢也不過是個下人,主子想要打殺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情,只是奴婢自打跟了三小姐之後,才知道原來天下竟有這等好主子,是奴婢的福氣……」
「抬頭。」
曼玉瞧見盈如抬起的臉上掛上了淚珠,「彩月彩雲曾給過你恩惠?」
「是彩雲姐姐……」盈如克制不住地哭了出來。「奴婢先前在芳華院裡伺候過,二小姐脾氣不好,動不動便會懲罰。奴婢手笨,又、又克制不住心性,若不是彩雲姐姐……」
盈如擦了一下眼淚,「小姐上回說故事給奴婢們聽的時候,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奴婢不求三小姐什麼。只是……只是想求三小姐,能否允許奴婢偷偷替彩雲姐姐收屍……。也好過被拋到荒郊野外……沒個人……知道……」
盈如泣不成聲,伏在曼玉腳邊悲戚地哭著。
「你先起來,小姐自會想辦法的。」
一旁的採薇上前去扶盈如,這丫頭向來小孩子心性,所以情緒也容易波動,已是要哭暈過去了。
曼玉撇撇嘴,看了採薇一眼,這丫頭,莫非是自己太嬌慣了?
「木檀,你去祖母那兒一趟,將我新做的藥丸送過去,祖母那兒吃的也差不多了,見著了馨姨娘,順便提一提這事兒,咱們葉家向來寬厚,沒得做出一些讓人寒了心的事情,嗯,多帶些粗實的婆子比較好。」
木檀應了一聲,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去取藥,嘴角邊是一絲淺淺的笑容。
做下人的,再沒有比能夠遇見一個心慈寬厚的主子更讓人感激的了……
……
芳華院中,彩月和彩雲被架在長條的木凳上,兩人的褻褲被脫下來,綁著手腳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