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房已是中午。
踏入房門。
雜亂不堪,跟遭賊一樣。
「哐當!」
房屋裡有東西發出悶響。
江落語跨步前看。
臥室里,狼錚倒在地上,他推倒了水盆,水灑到一身,身上的傷更重了,口子裂開,更離譜的是她還在他的身上發現腳印子。
因為眼睛看不見,狼錚瞪大雙目,後撤,防備側耳對著江落語。
「誰!」
江落語呆愣原地,莫名上火。
「你怎麼弄成這樣!」
她的語氣有點重。
狼錚耳朵微動,握緊手。
胸口被破壞的契印隱隱發燙。
雄性獸人一生只能結契一次,一旦結契他就是獨屬於這個雌性。
即便破壞了,他依舊只能臣服於她。
但是他不理解。
契印破壞,代表的是拋棄,眼前的雌性拋棄了他,為什麼還要靠近。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記憶太模糊,可這並不妨礙他以最大惡意揣度他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看不見。
一個沒有狩獵能力的雄性,所以為什麼?
狼錚是沉默的。
「有人闖進來過?」
江落語見人不回應,直接走近,想要扶他。
狼錚聽著腳步,手在地上摸索,拿起最近的東西砸過去來。
「不要過來!」
「我不需要你!」
「砰!」
江落語躲過扔來的物品,東西落地發出脆響。
現在的狼錚防備心好強。
與她剛認識的完全不一樣。
難道恢復記憶了!
江落語感覺自己真相了,出於試探,她停下腳步。
「我可以不靠近,但是我得問你幾個問題。」
「……」
狼錚沒說話。
這邊江落語直接開口。
「知道我是誰嗎?」
「……」
「你這段時間發什麼了什麼?」
「……」
「自己的名字呢?」
「……」
死寂的沉默讓江落語不爽蹙眉。
「不想說?還是……」
江落語頓住沒再說下,她在給他機會自己說。
要是再不說。
她怕她忍管不住脾氣揍一頓。
周身氣壓驟低。
狼錚有種不祥預感。
江落語在等,等人開口,就在她的耐心即將耗盡。
狼錚說話了。
「不知道。」
「不知道?」
江落語重複一遍。
「什麼都不知道?」
江落語又問。
狼錚:「忘了。」
「這…」
江落語整不會了,又忘了?
狼錚腦袋是豆腐做的嗎?
總忘事,把她弄得心驚膽戰的,差點就要去夫留子,準備跑路。
現在看來,他還能留。
江落語正了正神色,直開主題。
「那你記住,我是你雌性。」
「你現在不應該對我這麼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