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陸風遙起了興致,「倒是哪位貴客,我從前都沒見過?」
顏琛暗想,你當然沒見過,這張麵皮都是假的,你怎麼可能見過。
陸風遙走過來打量了顏琛一眼:「你說說,你是哪裡來的貴客?」
顏琛起身看了陸風遙一眼,兩手至於腰際靠右的地方,予他請安道:「奴婢是杭州人士,來自錦歡繡莊。」
「那是個好地方。」陸風遙微微一笑,待聽到顏琛的名字時,忽然頓住了笑意:「你是——」
陸風遙恍然想起,那一次去揚州之時,那個帶著孩子的女子,也是告訴自己來自錦歡繡莊,名字叫做顏琛。
憶起那時她身邊還有一個孩子,不過今日倒是沒有見過。
當日他將她錯認為他的七嫂,後來刻意去查了她的身份,最後只得到了個這位姑娘父母早亡,又被夫君下堂的信息。他本是激動地心情又被潑了一頭冷水,世上長得像的人尚且那麼多,更何況單純一個聲音相似。
「永和王爺今日又是把奴婢錯認成了誰?」顏琛輕笑,「當日與您有過一面之緣,真是幸會。」
「當然,能認識像顏老闆這般財大氣粗的女老闆,風遙也是覺得萬分幸運。」
「九弟。」見著二人一直在聊著,已經走了很遠的陸風越又折了回來,「這位姑娘是你的舊識?」
「等我回去再和你講。」陸風遙轉頭與陸風越招呼著。
「本王先告辭了,在宮裡遇到什麼難事可以來府上找我。」陸風遙語畢,攬著陸風越的肩膀大步流星的向遠處走了。
「姑娘約摸著要攤上好事了。」一旁的侍衛說道。「這位王爺啊。平日裡流連花叢。不曾見認認真真的與那位正經人家的姑娘說上幾句話。」
侍衛低低的笑了,但很快就意識到顏琛已然陰沉著臉,忙斂起了笑容。
「這位官爺,民女已然為人婦了。」顏琛正色道。
「是小的僭越了。」侍衛低頭不好意思的笑笑,「再沒有下次了。」
懷德自殿內走來,朝顏琛招了招手,「姑娘,你可以進去了。」
此時正見到陸風濬也走了出來。顏琛恍然心跳漏了一拍。
時隔多年,再見到他,仍是這一副溫潤的容貌,由那一道走來,周圍全都失去了顏色。
從未想過,再見到他時,會是在皇宮的宣政殿門外,會以擦肩而過的方式與他再次相遇。
或者說,自別後,未想過會再見。
陸風濬見到她時點頭溫潤的一笑。便欲向前繼續走著。
擦肩而過時,兩顆心臟有那麼一瞬間距離是最貼近的。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顏琛腦子一片空白,直愣愣的將這話脫口而出。
耳畔迴響著這一句,陸風濬頓住了前行的步子。
只是一瞬,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神色,「似乎未曾有過。」
匆匆的走開,一步比一步更快。
侍衛撓撓頭,方才這位姑娘不是還多麼矜持的告訴自己已為人婦了嗎?怎麼不過片刻功夫,便又開始對著另一位王爺說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難道她是覺得這一位比方才那一位長得更好看?
一定是這樣子的。
「姑娘。」懷德進去了良久,仍未見到顏琛進來,復又走出來喊了一聲。皇上的時間是任誰都可以耽擱的嗎?這丫頭如何這般沒有禮數。…
「知道了。」顏琛急急向前方走去。
她這時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方才說了些什麼的時候,不禁有些後悔。這怎麼那麼像思春期的少女說的話啊!自己還真是顏琛對自己無語了,難道說只要遇到陸風濬就會邁不開腿?沒有半分矜持,這般讓人聽了都會感到羞澀的話她竟也能當著許多人的面啟齒。
進了殿裡,方發覺皇帝和懷德都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不禁有些不適應,微微抿唇,「奴婢是方才腳麻了所以有些動不了,不是故意來遲的。」
「沒事。」皇帝頗為大度的一笑,「也是因為朕和幾個兒子談論政事忘了時辰,倒讓你久等了。」
「懷德,你去太醫院給顏姑娘帶些補氣血的藥來,要藥效最好的。」
「皇上還懂的醫
第四章 似乎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