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濬低低的咳嗽了兩聲:「我都多大年紀了,怎麼會去喜歡一個小丫頭。」
「呃。」陸風遙摸摸頭,又摸了摸陸風濬的額頭,「不對啊,你腦子沒發燒啊,統共你才比那丫頭大了三歲。」
「真是奇怪了。」
陸風遙輕聲打趣兒,「我看著那丫頭挺好,你要是不去呢,我去——」朝著陸風濬眨眨眼,「只要求得皇父一紙婚書,事情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最後又撂下了一句:「自個兒看著辦吧,我可不是說著玩玩兒。」
顏琛向皇帝自請了去送一送廉清,好在廉清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並未多說什麼,算是默許了。
「怎麼著,還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廉清頓住了腳步頭也不回道。
「廉清,其實我不欠你的。」顏琛平靜的言道。「我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的局面也不是我一手操控的,我本就和你一樣都是受害的一方。」
廉清依舊沒有回頭。
「至於其中的原因或許終有一日我會告訴你,只是不是現在。因為我也有一定要維護的人。事到如今這也是無法更改的事情了,等到一切都結束了,我會盡我的全力來補償你。」
廉清緩緩開口,聲音軟軟:「顏琛,你真的覺得你可以補償得了嗎?」
「我——不——信。」一個個字從口中清晰地說出,廉清猛地呼出一口氣,心情也好了些許。
兩側朱紅色的長長的宮牆聲聲迴響。
一陣腳步聲近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側過身子去看。只見廉遠急匆匆的走了過來,糾結的眉眼和緊鎖的額頭深深地扎進了廉清的視線。
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湊上去關心的問詢。
顏琛雖是與廉遠不甚熟悉,但在朝堂上也是見過幾面的,偶爾相見也會寒暄幾句。
「廉大人。」顏琛輕聲喚道。
廉遠抬首看了看,緊繃的神經驀地一松:「原來是顏姑娘。」
顏琛盈盈一笑:「還有廉姑娘。」
廉遠走上前去,「妹妹。今日怎麼也進宮了?」
廉清道:「或許和你來的原因是一樣的。」
皇帝知曉廉遠與顧衍辭二人關係甚好,而兩人之間又是姑爺和大舅子的親緣關係。所以才想讓這兄妹倆輪流當說客拉著顧衍辭不要走上邪途。
「你又怎麼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廉遠撇撇嘴:「我是來述職的。」
「你總不是也來述職吧,談談你管教夫君的經驗?」廉遠打趣兒她。
廉清聽罷徑直走了。背影堅定,還帶著些顫抖。
顏琛向廉遠告了辭,幾步跟上廉清的腳步:「廉大人不過調侃了你幾句。怎麼就——」
「顏琛,你以後能不能少管我的事!」廉清白了她一眼吼道。
「哦。」顏琛頓住了步子,沒有再跟上去。既然廉清已然決絕的要放開她的手,那麼以後就這樣再無關聯吧。
不過這倒是第一次見著這兄妹二人互相就是這般態度。
也是第一次見廉清這樣的朝著她吼叫。
顏琛在外面遊蕩了一會兒才朝著宣政殿走去,反正述職什麼的又不管她的事。她也沒那個閒心去了解。
沒過幾日,就到了一年一度的繡藝比試。
向來每一年都是只比這一項,而雙方勢均力敵不分伯仲,常常打個平手。
皇帝也是因此覺得丟人。泱泱大國,連個小小番邦都比試不過。就連平手還是怕丟不起那人評委稍稍昧了良心。
只沒有想到的是,今年來的使臣卻說想要換換規則。每一年都比試這個也分不出來個名次,還不如換個別的比試項目嘞。
皇帝有些心虛,這是想要比試什麼呢?據他所知,顏琛除了繡花兒以外可沒有什麼能拿的出手的啊!
論長相,比不上番邦熹王妃。論武功。她壓根兒一點兒都不會,隨便來個人推一下都能把她給推倒了。論學識,還不如讓自己的兒子們親自上呢!
這些使臣們也太任性了點。
皇帝扶額道:「依著可汗的意思,是想要這一次比些什麼?」
施莫溫和的笑笑:「我們要比的是『尋找』。」見皇帝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