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真害怕我回來了,你們卻不在.~(??? ? ???)
遊子梁等在室外,雖是一直焦灼的等著,但畢竟只是外傷,想著只要能止住血便沒有什麼大問題。子衿尚且在城郊墳前跪著,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雨,也不知她走得匆忙,有沒有記得帶一把傘。
他急著進城找大夫給阿姐止血,駕上馬車便迅速的離開了,那馬車離父母的墳前尚有一段距離,或許她還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或許會急著找他們?這可怎麼辦。
油紙傘在雨水墜落的那一刻遮在了白衣少女的頭頂,頭上忽的一暗,顏琛沒有仰頭,聲音輕柔的可以擠出水來,「是你嗎?回來了也不提前知應一聲,害得我被看了笑話。和姐姐反目,本不是我願意的。」
「我知曉。」
「賀樓——」顏琛驚呼出聲——
「對,是我,你失望了嗎?不是你預想中的那個人。」
「沒什麼,你怎麼回來這裡。我倒是很驚訝。即將得到天下的人怎麼還會屈尊來這種小地方。」
「是你忘了還是我記性不好?當時,是我去了揚州帶回了你母親的骨灰,後來才有了你父母能合葬在一起。說起來,你還是得感謝我。」
「謝過了,你走吧,我還是想一個人呆著。」
「就這麼不待見我?」賀樓玩味的笑笑,「我來是想要問你一個問題的。如若我收回以前的話,那些說是絕對不會娶你的話,你會不會答應。」
「人還是要遵守約定的吧。既然說過了,就不要再反悔了。」
「也好,那便罷了。總歸要謝謝你給了我援助,讓我還能在活著的時候一洗多年的委屈。」
「對了,我剛剛似乎看到了你哥哥,抱著一個女人走遠了,」他故意吊她胃口。「駕著馬車進了城,車夫方才去小解了,估計也被和你一樣丟下來了。」
「姐姐?」她朝著來時的方向望了望,果然是兩人都不見了。那車夫本身就有些痴傻,現在連自己的馬車也瞧不見了,正抓著腦袋在原地打轉。
「我可以送你一程。而且我應該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醫館內,寂靜無聲。
良久。
「您幫我保密吧。千萬千萬,誰也不要告訴。」
遊子瑤睜開眼時。遊子梁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對不住,阿姐,都是我說了混話,是我混賬,不該惱你的。」
她翻了翻身,不予作出回應。
摩擦中蹭到了頭上的紗布,尖叫一聲「痛」,抓著被子的手指也顫了顫。
門外。
賀樓將顏琛送下馬車。「我就不和你一起進去了,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也好。」
馬車轉了方向。顏琛叮嚀了聲:「回去記得換身衣服,免得著了涼。」
車內的人心中一暖,喃喃道:「可見還是對我有幾分情誼的,我還以為她只要見了那個人就會忘掉從前的一切。」
苦笑著搖搖頭,「也不對,她從來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從來不會辜負每一個人的等待。
宰相的葬禮在三日後得以舉行,畢竟是自己曾經最信任最依賴的手下,攜手合作了幾十年的老夥計,說是不難過是不可能的。魏相和夫人雙雙離世,餘下的幾個兒子雖說不成器。也都一一被管家召集回家為父母安葬。
日後沒了魏相這個大樹,不能有枝可依,當他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更是意識到了更深層的問題。
兄弟幾人。無一人封官加爵。都是靠著自己的老父親才得以享了多少年榮華富貴。父母雙亡,宰相府是一定會被封的。日後沒了金錢,他們似乎什麼也不會是了。
靈堂之內,幾人紛紛慟哭。
更有甚者則是開始埋怨起自己的老父親,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被舉報出來貪污賣國。要是在晚個幾十年那該多好。
這之後又牽出了一段往事。
幾個做兄長的開始埋怨起自己早已仙逝的小妹妹。似乎自從游氏滅門,這個小妹妹為夫殉葬之後。自己的家族就開始走下坡路。再遠一些,若非舊東宮慘遭殺害,小妹妹也不會做了游氏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