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小丫頭吞吞吐吐,葉緋月發了狠嚇唬她道:「不說實話就劃了你的臉。」
這得是多老套的情節啊,她這麼用著,自己都覺得羞澀。
還別說,小丫頭還真吃這一套,慌忙跪下來求饒。「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瞞您......」
好吧,這麼簡單就逼供出來,她也覺得真的是太沒有水準了,想也不想就說道:「撿重要的說,別廢話。」
欸,小宮女就如實的說了自己迷路的事情,畢竟臉比臉面來得重要得多。當然也提及了顏琛沒有住在自己的院子而是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呆了一夜。
葉緋月勾起嘴角,顏琛你居然也有偷漢子的一天,可逮到你了。
「現在你還能找到那地方麼?」
「應是不能。」
「要你有什麼用。」葉緋月摸著已有兩個多月的肚子氣呼呼的回了後殿。
小宮女跪在地板上,好不委屈。
「行了,別杵著了。娘娘也就是說說,根本無意讓你一直跪著。」
葉緋月腳剛要踏入後殿時聽到了這麼一句,心想倒是那個丫頭敢這麼替她做主,道:「那你就替她跪著吧。」
言罷頭也不回的入了後殿。
前殿,兩個跪著的宮女面面相覷,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
阿良回了京城第一件事兒便是先住下來,對門就是他妹妹的綢緞莊,看著這裡生意好,自己心裡也挺開心。
最重要的是,當年賀樓想要開這個綢緞莊,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把這裡當做接頭的地方,所有的消息在這裡匯聚整合,成為有利於他奪位的有力支撐。
賀樓曾經信誓旦旦想要娶他的妹妹,如今他得了虎符,自己確實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於他而言。游氏的覆滅便如朝代興衰一般是無可抵擋的必然之勢。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如今只不過是提前了幾年。
他入宮也有段日子了,焉能看不出妹妹根本心不在賀樓身上。而是牢牢地綁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於子衿,那個男人做了所有能做的,只不過當時他夾在婚姻與父親之間,無力扭轉局勢。
如果可以,他是希望妹妹幸福的。
幾個兄弟姐妹。姐姐是裝瘋賣傻求生存,兩個妹妹一個逼上梁山,一個賣主求榮。而他,則是失去了許多愛他的人。
瑾一的愛,是年少青澀的感情,魏氏,則是平淡生活的細水長流。
溪溪則像是一把火,燃燒著他所有的激情澎湃。
說到底,自己記得最清楚的還是魏氏。她明知道自己心不在她身上,卻仍是什麼都不怨。也不強求他給她一個屬於兩個人的孩子。她只有言聽計從,為他照顧好自己的父母,料理好家中的瑣事。
所以對於魏相,他總會想要把這份歉疚補償在他身上。
不過自從遊子衿狠狠地「教育」了他一番,與他說了「愛不能作為綁架正義的藉口」之類的話,他也便釋懷了,一碼歸一碼,這些事情如果混為一談是很亂的。
山高路遠,他決定給陸風濬寫一封信。
這封信直接決定了他倒戈的事實。日後,他再不能與賀樓為伍了。
「你在做什麼呢?我寫信和你嘮嘮嗑。」阿良提筆寫道。「那個,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和你一邊,我沾的光比較大。」
「說實話我也不圖你什麼。就是以後如果你真的當了皇帝,可必須得對我妹妹和外甥寵著啊!」
阿良接下來又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形勢,表示等著陸風濬回來一塊兒並肩作戰。
他最後將信裝在了信封里,去了一個小巷子裡,那裡有他可以相信的人。
小丸子站在那裡捉急的左顧右盼,怎麼人還不來呢還不來呢?等的急死人啦!
終於見到了個人影。小丸子激動地都快要揮揮小帕子學著青|樓的姑娘們招攬客人一般了,大哥咱都等候多時了啊!
阿良不急不慢的徐徐走來,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只小丸子一人猥瑣的四處張望,還是笑出了聲:「你就不能不這麼敬業?」
小丸子「啊?」了一聲。
「俗話說皇上不急太監急,果真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