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暗爽過。
心裡一旦有了念想,連酒都喝得爽快了。
但是,秦周酒量不敵他。
「我去,表哥。我說我陪你喝酒,你還真把我往死里喝啊。」
周靳堯笑道,「你還得練。」
花郁塵說,「你表哥天天職場應酬,別說你了,我跟你加起來都不一定喝得過他。」
秦周說,「嫂子一定可以。」
話題突然轉到自己身上,凌苗收起手機,錯愕的應了一聲,「什麼?」
秦周回道,「嫂子這些年肯定也沒少應酬,酒量絕對練出來了。」
凌苗搖搖頭,「白酒一般,洋酒不太行。」
秦周問道,「白酒能喝多少?」
凌苗也很久沒喝了,回憶了一下最多的一次。
比了一根手指頭。
「一兩?」
搖搖頭。
「一盅?」
再搖頭。
秦周不可思議道,「一瓶啊?」
凌苗笑道,「去年在黔州那邊談業務,正好那邊盛產白酒。」
「就那一次,跟那邊的代理商試出了上限。」
花郁塵也沒想到自家老婆能有這麼誇張。
秦周傻眼了,「嫂子真是神人也。」
凌苗說,「不過實際到不了那個程度,那次回去睡了三天,才活過來。」
花郁塵皺眉道,「什麼業務值得你這麼拼。」
「這還算好的了,至少沒進醫院,剛開始那幾年進過不少次。」
秦周問,「洋酒呢?」
「威士忌的話,就白酒的一半量左右,但是喝完第二天會頭疼。」
「不過很久沒應酬了,現在應該不行了。」
秦周倒了杯酒遞給她。
十分敬佩的說,「嫂子,我打心底里服你。」
「不愧是在男人堆里混出來的,打今兒起,您就是我偶像!」
凌苗笑著擺手,「不能喝,等會還得回家。」
秦周頓時反應了過來,「哎喲喂,看我這豬腦子,差點忘了這茬。」
聽她談笑風生的說著過往,花郁塵心裡是說不上來的滋味。
人人都只道她厲害,就連自己當初也是這麼想。
其中的心酸,只有她才知道。
聚會接近尾聲,花生米該睡覺了。
花郁塵倒了最後一杯酒,跟秦周碰了一杯,
「我兒子要睡覺了,先走了。」
「唉,行,行。」
凌苗抱著花生米起身,等花郁塵喝完,同他一起離開。
秦周跟他們揮了揮手,「路上慢點。」
花郁塵摟著老婆,頭也不回的揮手。
秦周憧憬的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
「阿鬱結了婚,真是不一樣了。還挺幸福的。」
周靳堯說,「你不也把商桐撬來了麼。」
「要不是你橫插一腳,她能這麼快跟岑璉退婚?」
秦周說,「就他?我不插這一腳,商桐就跳進火坑了。」
周靳堯不緊不慢道,「對別人來說可能是火坑,但是對她來說不一定。」
「商家的實力也不是好惹的,岑璉就算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
「嘁~」秦周不以為意道,「沒賊膽也還不是照樣跟凌家那個廝混。」
周靳堯幽幽抬眸看他,就問了一句,
「你不暗中操作,凌晴有機會攀得上他?」
秦周不說話了。
他這表哥,眼神從來都毒,什麼都看得透。
周靳堯點了根煙,「放心吧,你以後會跟阿郁同命相連,老婆都不是好惹的。」
「我樂意。」秦周說,「總好過你這個萬年單身。」
周靳堯低低吐煙,沒有說話。
「唉,表哥,我發現你這段時間心思挺重啊,你平時都不怎麼抽菸的。」
周靳堯冷不丁說了句,「抽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