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連數日仍未找到心蘭的屍體和那個麻袋,李瑜這幾日倒也連著過來和楊清談論審訊朱八的情況,因為有著王家的關係在,縣衙還未對朱八用過大刑,因此他倒是咬緊牙關來了個死不認罪。今日李瑜命人傳過話來,說是出使東吳的鄧芝鄧尚書今日將要返回成都,他忙於公務脫不開身,就不來與楊清分析案情了。
建興元年,鄧芝鄧伯苗出使東吳之事楊清倒也熟知,此次使吳,鄧芝他以高超的外交手腕促使孫權斷絕了與曹魏的聯盟關係並再次與蜀漢連和,圓滿地完成了諸葛亮重新修好東吳的任務,可謂是居功至偉。當然孫權為了交換雙方意見進一步探聽蜀漢朝堂對聯盟的聲音,同樣派遣張溫與鄧芝一起返蜀,以此向諸葛亮當面申明漢吳兩國重修盟好之意。
想必不久之後,那位子敕先生就會在歡迎東吳使者張溫的宴席上大放異彩了吧。唉,現在想這些事幹什麼,楊清甩了甩頭,暫時不去想這些國家大事,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儘快幫助子玉兄破了這起命案,當然這也是為了早日還夏侯府一個公道。
「楊郎君在家否?」
門外傳來幾下敲門聲和一道清麗的女聲,這聲音楊清已經很熟悉了,這幾日聲音的主人也時常過來與他談論案情,說來也巧,適才他剛想到了夏侯府,夏侯月就來了,心裡暗暗笑了笑,趕緊過去打開院門:「夏侯娘子過來了,快請進。」
「楊郎君,今日案情可有進展?那朱八可曾招供?」夏侯月一坐在石凳上就急切地問道。
楊清搖了搖頭,說道:「未有進展,今日子玉兄也無暇過來,清打算等會兒再去朱八家看看。」
夏侯月沮喪地說道:「是這樣啊,可憐心蘭她業已被害,奴家卻連她的屍首都不能尋回好生安葬。」
「夏侯娘子勿要太過於悲傷,清和李縣尉定會將心蘭的屍體找到。」楊清安慰道:「雖說這幾日清已從賢主僕口中得知了太多那晚心蘭離府前後的細節,但還是希望賢主僕再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細節,諸如心蘭身上還有何物件,說不定這物件掉在路上某處,如此我等就能循著此物找到心蘭。」
夏侯月搖頭道:「奴家實在是想不出來心蘭那晚出去還帶著什麼東西了。」
楊清聞言臉上閃過失望之色,這也算正常,近日大家都已盡力在回想心蘭的妝扮以及身上有什麼物件,能回憶起的皆已告知自己,本不該在這方面抱以希望,看來還是祈求求盜們搜尋到心蘭顯得切實些。
「那個,楊郎君,婢子想到有一物可能會被心蘭帶在身上。」正當楊清與夏侯月相坐無言時,立在夏侯月身後的木蘭突然發話道。
「真的,是何物?」楊清急切地問道。
「婢子也不敢確定,這只是婢子的推斷。」
夏侯月好奇道:「怎麼來時未聽你說過?就算是推斷,也快些說出來吧,說不得有助於案情。」
楊清附和道:「是推斷也無妨,木蘭你快說吧。」
木蘭道:「婢子也是昨夜清理心蘭東西時才想起的,娘子是知道的,府中諸人都有兩個繡著夏侯二字的絲囊,心蘭將其中一個製成了香囊,就是前幾日在破屋中找的那個,另一個則是被她用來放一些小物件。而昨夜整理完她的物件後,卻怎麼也找不到另一個絲囊。所以,婢子想著是不是兩個絲囊都被她帶在了身上。」
原來是這樣,香囊已掉落在破屋裡,如果另一個絲囊被心蘭帶在身上,或許也會在移動顛簸下掉在某處,這樣的話就有助於確定心蘭所在之處了。
楊清想完此節,問道:「不知這個絲囊里裝著何物?」
「應是一些月季花的種子。」木蘭答道:「在我家娘子生辰之日的上午,娘子帶我等去集市上買回了許多花種,為了好區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