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亭下熟悉的面孔,楊清也是欣喜萬分,快步上前抱拳道:「子敕先生、幼常、安國,清何德何能,怎敢有勞三位在此迎候,三位如此大禮,真是是折煞楊某了。」
秦宓撫須笑道:「君侯千里而回,我等出城相迎自是應當。兩年不見,明之可好否?」
「子敕先生說得是啊,明之在南中建立不世之功勳,真是令人羨慕,這次回來君可得請客啊。」馬謖也笑道。
聽得二人打趣,楊清連說不敢,謙道:「大司農笑話我也就算了,怎麼幼常兄也取笑起我來?」
去年秦宓就被天子拜為大司農,位列九卿之一,端的是清貴至極,於他個人而言自己一生的仕途也算是走到頂峰了。
畢竟再往上的三公他還是有自知之明,不敢作非分之想的,而且自許靖在章武年間當過司徒之後,到今時大漢就再未任免過三公了。
聽到楊清故意喚自己大司農,秦宓佯作不滿地說道:「怎麼,只允許你小子升官封侯,吾當個大司農就不行?」
「小子豈敢?先生不說做大司農,日後司徒、司空亦可做得。」楊清笑道。
「哈哈,明之你啊,一別兩年,真是越發有趣了。咳咳、咳咳......」秦宓聞言開懷大笑,甚至還笑得咳嗽起來。
楊清見他笑成這樣,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自己的話有這麼好笑嗎,讓子敕先生笑成這樣。
「安國,數月不見,似乎變得瘦了?」楊清看向關興說道。
「明之有所不知,安國自南征回來之後,操練士卒更加勤奮,一月有二十幾天都呆在軍營中,如此辛苦焉能不瘦?」關興還未回話,一旁的馬謖就向楊清解釋道。
「原來如此。」楊清點了點頭,對關興道:「盡忠職守是好事,不過安國也得注意休息,畢竟興復漢室可離不開一個健康的體魄。」
原本歷史上關興死在了諸葛亮北伐的前面,具體時間就在這最近一兩年之間。這位關羽的後嗣,一代青年良將,未能在北伐的戰場上看到他的身影,委實令人遺憾。
故而自楊清和關興相識之後,就曾幾次三番地提醒他注重自己的身體,不過依楊清現在看來關興雖變得瘦了些,但身體似乎變得更加精壯了,實在看不出有生病的跡象。
「看來日後要多留個心眼,看顧著安國一些。」楊清暗暗笑道。
「多謝明之關懷,興記下了。」關興見楊清一回來就叮囑自己保重身體,心下感動,點頭應是。
「寒暄已完,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等還是先進城再說吧。」秦宓提議道。
三人自是同意,領著隨從過橋從江橋門進了大城。楊清不準備先回家一趟,而是打算先去丞相府向諸葛亮報到,先公後私,方是重臣所為。
「子敕先生、安國,我先去向丞相報到,晚上我等再好生聚一聚。」
岔路口,楊清作禮與秦宓、關興道別,約好了晚上聚會的地方,轉乘馬謖的馬車徑直向丞相府駛去。
掀開窗簾,望著大街上絡繹不絕的百姓,聽著他們此起彼伏的聲音,楊清覺得成都的繁華終於恢復過來,人們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建興元年時的恐慌和迷茫。
看來經過三年來的休養生息,益州的元氣總算得到了恢復,先帝駕崩之後的風雨飄搖是一去不復返了。
「看來我們終於渡過了最難的時候,終於有餘力將目光看向北地了。」放下帘子,楊清輕輕地嘆道。
馬謖贊同地應道:「是啊,總算是緩過來了,幸賴丞相力挽狂瀾,這才使我大漢保留中興之機。」
「其實也不是僅靠丞相這般經緯之才,也幸好有眾多如幼常一樣的忠志之士,大漢這才能保住這最後一口氣。」楊清又道:「只要我大漢上下一心,三興漢室定能成功。」
「明之說的極是。」馬謖也(本章未完!)
第二百零五章 再見故人
被楊清振奮的言語所染,聲音也變得有些高亢起來:「要是大漢能多些像君一般的賢才,那就更好了。」
「哪裡哪裡,幼常太過譽了,我也只是比常人多了一些運氣罷了。」楊清擺了擺手,謙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