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胡孝民聽到消息,特工總部南通分區有人遭到暗殺,可惜的是,目標不是姜頌平,而是副區長曾自求。並且,曾自求也沒有死,甚至都沒受重傷。他就是擦破了點皮,還是自己為了躲避,自己磨破的。
這確實令人很遺憾,但也不是沒有效果。曾自求推測,這是新四軍所為,就找到姜頌平,勸說他:「姜區長,新四軍這次怕是故意留我一命,以後在清鄉工作中,還是不要做得太過分,對新四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較好。這樣,也算為我們留了條後路。」
姜頌平嗤之以鼻地說:「共產黨都沒傷到你,有什麼好怕的?」
他原來在紅十四軍就是共產黨,叛變之後,再也沒想過要回去,也不會和共產黨合作。他最大的願意,是弄垮共產黨。對他來說,共產黨越好,他心裡越不舒服。如果共產黨敗了、垮了,心裡反而會好受點。
至少可以證明,他當初的叛變是正確的。
曾自求苦笑著說:「這次可能是他們手下留情呢。」
他雖然沒受什麼傷,但魂已經嚇掉了。當時新四軍的子彈,離他只有幾寸的距離,如果偏過來一點,他就成一具屍體了。
他無法向新四軍說明什麼,只能以後對付新四軍時不太過分,給自己留條後路。不管新四軍跟和平建國軍打得多凶,只要自己沒事就行。
姜頌平問:「共產黨才不會手下留情,他們是沒能耐。許俊和黃敬一的材料,搜集得怎麼樣了?」
曾自求說道:「基本上差不多了,他們兩人的材料,一搜一個準。」
看到許俊和黃敬一的材料,他才發現,自己完全有悔過自新的機會。許俊和黃敬一,經常帶日本憲兵搜捕殺害抗日分子,有時還借日本憲兵之手,除掉跟他們作對的人。
借著與日本憲兵的關係,許俊和黃敬一在南通非常囂張,姜頌平到任後,兩人根本就沒把南通分區放在眼裡。他們覺得,有日本憲兵當後台,又攀上了余光中的高枝,何必鳥姜頌平這個中共的叛徒呢?
許俊和黃敬一在南通縣四處敲詐勒索,誰敢不從,動輒就給扣上抗日的帽子。日本憲兵也不會調查,只要他們報告,是抓抗日分子,日本憲兵就會迅速出動。
姜頌平冷笑著說:「趕緊形成報告,要有當事人簽字畫押,我們要用合法的手段,把他們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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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是個很冷傲之人,在蘇州之所以要討好胡孝民,也是出於無奈。胡孝民太過年輕,又是半路出家成為特工的,他對胡孝民的評價並不高。要不是胡孝民的地位,以及他與許均鶴的關係,姜頌平不會多看胡孝民一眼。
胡孝民給他出的主意,根本就不算主意。調查許俊和黃敬一的把柄,誰不會呢?重要的是怎麼查,派誰去查?查到之後,又如何處理,這才是重點。
向曾自求交待了任務手,姜頌平單獨去了趟東門,啟成公司在這裡開了個門市部,他的線人就在這個門市部。
「經理帶著兩個人昨天突然離開,至今沒回門市部。」
姜頌平的線人叫牛永年,是啟成公司門市部的職員,他並不是共產黨,只是因為害怕,主動向特工總部南通分區告的密。
姜頌平問:「你沒跟他們說什麼吧?」
他心裡很急,經過秘密調查,門市部的經理,確實是新四軍。他原本想再多盯兩天,結果人卻跑了,這讓他如何是好?
牛永年得意地說:「沒有。倒是經理問了我一些問題,都被我應付過去了。」
他確實是因為害怕,才主動向姜頌平告的密。在他看來,這就是給自己留後路。什麼共產黨、新四軍,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只有跟南京政府搞好關係,跟日本人搞好關係,安全才有了保障。
姜頌平輕聲叮囑道:「很好,經理回來第一時間報告。」
牛永年欠了欠身,恭敬地說道:「明白。」
胡孝民知道消息後,打電話給倉庫,給馮五過來一趟。他現在是總務處長,要跟馮五見面,只需要打個電話過去就行了。就算馮五回上海,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畢竟,馮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