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讓最後還是上了車。
朱哥按照她說的走了西橋路,這條路通向高新區,所以比較偏,到這個點就少有車輛經過。朱哥問了一聲:「小關啊,你家是在哪?」
「在梧桐路上,你把我放在路邊的保安亭就行,從那進去比較近。」
「梧桐路?」朱哥又驚訝了,「那不是離先生的公司很近?」
關南這才想起來,sheng就在那附近,難怪會在湖邊遇見他。
旁邊的盛清讓似乎覺得吵,他揉了揉眉宇,餘下兩人便不敢再閒聊。關南這才注意到他也喝了酒,眼底有血絲,他靠著座椅,眼神迷離深邃,呼出的氣息也更綿長,卷著酒氣。
察覺到她在打量他,男人不動聲色的轉過頭望向窗外,過了一會他從座位旁邊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大口喝了幾口。
關南盯著,忽然覺得自己嗓子也幹了。她在自己手邊看了看,沒有找到水,只好問朱哥,「朱哥,車上還有水嗎?」
恰逢紅燈,朱哥停車,在前面找了找,「好像沒有了,我下午還想去拿來著,結果沒有時間,你看看後頭還有嗎,我記得還有一瓶的。」
最後一瓶已經被男人喝了。
關南轉過頭,和看著她的男人對視上了。幾秒後,兩人齊齊別開臉。
車子很快便到了梧桐路,朱哥靠邊停車,關南提著自己的包,打開車門要下車,冷不防裡面的男人叫住她。
「關南。」
「啊?」關南轉過身。
男人看了她一眼,「你男朋友的家事,你知道嗎?」
關南雖然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但卻下意識的心頭一跳,因為以他的性格,這句話絕不可能從他嘴裡說出來。關南按住被風吹亂的頭髮,彎著腰望進去,「你說什麼?」
裡面的人沒有看她,他拿著那瓶水,輕輕轉動,瓶子裡的水蕩來蕩去,卻無半點聲響。風從她打開的門灌進去,吹散了他的頭髮,喝過酒的人吹風是最難受的,關南想坐進去,男人卻開口,讓她的動作定在原地。
「我不想多管閒事,但如果你知道,那就是在做小三,我覺得讓一個小三做我兒子的家教會是他成長過程中的污點。但如果你並不知情,那也太蠢了。我希望你能處理好自己的私事,不要給平平帶去不好的影響。」
關南僵了好大一會,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關上門,怎麼轉身走回家,怎麼回了臥室的。
直到熱水從頭上澆下來,她才有些知覺,但這種知覺讓她生不如死。她是小三嗎?她從來沒有察覺過,身邊也沒有人提醒過,但她內心深處很清楚,盛清讓不是信口雌黃的人,他說的話也未必是空穴來風。
難道程教授就能隱瞞得這樣好?
關南手腳冰冷,吹乾頭髮之後腦子一熱,就給盛清讓打了電話,電話卻是平平接的,關南耐著性子和他說了幾句,而後問他他爸爸在哪。
「爸爸在洗澡,你找他有事嗎?」
「有事。」關南還想說待會她再打過去,那邊平平卻已經敲了浴室的門。
盛清讓的聲音隔著水聲傳來,「怎麼了?」
「爸爸,老師找你。」
大概隔了幾秒,盛清讓才接過電話,他關了水,語氣不善,「什麼事?」
關南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弄清楚事情的欲.望,「盛先生,關於你剛剛在車上說的話,我想問清楚一些。」
盛清讓一陣頭疼,他剛剛說什麼?果然喝了酒就不應該說話,他又多管閒事了嗎?
「什麼話?」
關南一怔,「你剛剛說,說我是小三。」
「......我隨口說說,你別往心裡去。」
關南著急了,「不,盛先生,我知道你不是隨便說那樣的話的人,我只是想問清楚,麻煩你把話說完。我和程教授在一起好幾年了,從來沒聽說過他有別的女人,在學校也沒聽別的人說過,你是不是......」
「我不想管你的事。」盛清讓不耐煩地打斷,「我喝多了,可能腦子有些亂,說錯了話,再者說了,這些事你去問你男朋友不是更清楚?我要休息了,不要再打來了。」
他掛了電話。
關南跌坐在床上,一陣
第21章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