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賢縣的這場瘟疫來得兇猛、去得也快。人們又開始三三兩兩的上街活動。有的張羅著埋葬在瘟疫中死去的親人,有的忙著購買種子。開春了,又到了種田的季節,雖然每年秋後的收穫都被官府搜颳得所剩無幾,但地還是要播種,要不然連一粒吃的都沒有,可難的是沒錢買種子,有錢也買不著。
『朱仙鎮』門前,一大群乞丐正圍著八戒討飯吃。可那一百口大鍋這些天除了熬藥再也沒有開張過。八戒也沒有辦法,飯店這一被查封,就沒了收入,沒有收入哪還有錢去買糧食。就算是有錢,也買不到糧食,集賢縣現在哪裡還能找到一粒糧食。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這些窮凶極惡的人們給勸走了,但承諾七天後大鍋一定重新生火熬粥。
悟空、白思春和小白都在。見八戒和歐陽謙謙進來,悟空又急了,大夥趕緊想想辦法呀,這事該怎麼辦哪。白思春和悟空單獨在一起時,曾一口咬定朱溫等人一定會在二月二那天有所行動。而現在距離龍抬頭不過幾天時間。歐陽謙謙對這件事一直都是持肯定的態度,他也認為這夥人必然要在這些天做出什麼事情來,要不然朱溫不會輕易來集賢縣,而且一住就是十多天。
但怎麼阻止呢?
「常言道,大兵未發糧草先行。如果我們能切斷他們的糧草,他們的行動就會受到限制,也就無法出兵。」歐陽謙謙說話時神色不寧心肺忐忑。
幾個人對歐陽謙謙的說法一致表示贊同,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的糧食在哪呢?集賢縣不是連一粒糧食都找不到了嗎?
「據我所知,孔不仁這幾年囤積下來的糧食不計其數,年前年後給百姓發放的那點只不過是九牛一毛,他一定是把更多的糧食放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歐陽謙謙每說一句話,面部肌肉都會不自然的抽動一下。
「那他能放在哪呢?」
「你看看這個能不能幫上咱們。」白思春拿出一紙條遞給了悟空。悟空打開一看,上面清晰地寫著:縣衙108號關押室內有暗道。
「暗道,暗道。」悟空一邊叨咕著一邊問白思春:「這紙條是從哪兒來的?」
白思春雙頰微紅,「就是在前些天你被別人暗算之後的那身滿是血漬和泥巴的衣服里發現的,要不是歐陽那句話,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是誰在衣服里放了這麼一張字條呢?悟空看著歐陽謙謙突然想起一人,想起了一雙藍色的眼睛。難道說那天救我的人真是賀中秋?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在我衣服里留下了這樣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孔不仁囤積的糧食不會就放在這個暗道里吧?」平時一向不怎麼說話的小白冷不丁來了一句。
歐陽謙謙道:「我覺得有可能,既然地面上找不到糧食,那就一定是在地下。」
「這是不是他們設下的圈套呢?」白思春疑惑地看著悟空。
悟空半天沒有說話,他又想到了那天半夜『地獄樓』下面的腳步聲,它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這張字條是誰寫的並不重要,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追查它的來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闖一闖。」
正說話間,外面突然陰雲密布,狂風驟起。悟空等出去看時,陰雲已慢慢散去,狂風也漸漸平息。
「這風中怎麼有一股妖氣?」悟空話音未落身體卻猛的一顫,那感覺就好像駕雲從天山剛剛失足落到地上一般,一晃腳,竟然還有些疼痛的感覺。
幾個人商量來商量去,可最終也沒有得到一個好的辦法。108號關押室只有一把鑰匙,孔不仁連睡覺都帶在身上,根本無法下手。就算是弄到了鑰匙,縣衙周圍有士兵晝夜把守,朱溫又在,還是進不去。
這時,賀中秋來了。孔不仁已無人可派,王不忠死了,張不義躺在床上起不來,小賤人也失去了他的信任,只有賀中秋可用,縣衙這些天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來處理。此時的他又恢復了原來的個性,話語不多,像個靦腆的半大小子,和那天在他家時的情形截然不同。
孔不仁請悟空和八戒去縣衙,說是要對『朱仙鎮』一周前食物中毒的事情進一步調查。白思春和歐陽謙謙都不同意去,畢竟有前車之鑑嘛。
「當年我和大師兄在取經路上大大小小的磨難共經歷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