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然患得患失的焦慮中,一個下午三十多個時辰,終於過去了,歡迎大會也到了尾聲。
焦慮也有好處。極度的焦慮,令辛然將飢餓給忘記了,直到會散了,眾人都紛紛做鳥獸散。奔向自己的居所,取碗筷奔向食堂,辛然還沒有感覺到飢餓。
只是做賊一般地儘可能地隱藏自己,悄悄地向自己的洞穴溜去。
晚飯照舊是四個菜十個大饅頭,沒敢帶出食堂。因為天有些黑了,怕在路上被人合理打劫。辛然躲閃在食堂的一個角落裡,飛快地將飯菜塞進肚子裡。對,不是吃到肚子裡,就是塞進肚子裡。
然後,借著有點暗淡的夜色,一路貼著邊角,低伏著身子,獵狗一般地支楞著耳朵,向洞穴潛進。
「我日、、、、、、」辛然回到自己的洞穴附近,險些罵出聲來。
自己的洞穴前,熱鬧的集市一般。許多黑瘦如鬼的傢伙,罵罵咧咧在等待打劫自己。還有幾個身影,躲避在外圍,悄悄地向自己巢穴方向窺探著。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辛然真想衝上去,和這些不要臉的傢伙拼了。當然,如果能拼得過的話。
辛然極力放輕腳步,還是被埋伏在外圍的幾個傢伙察覺了。辛然還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反而把那幾個埋伏的傢伙,嚇了一大跳,險些驚叫出聲。幾個人膽戰心驚地仔細打量一下辛然,都面露驚喜。
辛然也恍惚認出,這幾個傢伙有點面熟,好像是風口鎮的人。忍不住怒髮衝冠,低聲喝問:「怎麼的,你們也是來打劫本少的?」
幾個傢伙連連搖頭,示意辛然跟著他們向遠處退去。辛然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已經被打劫過了,新的打劫時效還沒有到時間,也不怕再被打劫一回,便跟隨幾個傢伙向遠處退去。
幾個人退到公廁後面的僻靜之處,一個肥頭大耳的青年,哭喪著臉拱手陪笑道:「大少,救命!」
辛然楞了一下,迷糊不解地嘟囔:「這、這是幾個意思,本少也沒怎麼著你們啊、、、、、、」
「大少,不是你怎麼我們了,是別人怎麼我們了、、、、、、」
「辛大少,活不成了。靈食被搶劫不說,還被打個半死不活、、、、、、」
「救命啊,大少,你看看我被那些人打的、、、、、、」
五六個青年,一個個哭嘰尿嚎地指著自己鼻青臉腫的臉,對著辛然紛紛訴苦,異口同聲地求助。
「我日!本少又不是你們的娘老子,你們受了欺負,跟本少哭訴的著嘛?!」辛然迷惑不解。
「大、大少,您是咱們風口鎮的鎮長公子,更是咱風口鎮第一少!在咱們風口鎮,不,在咱們整個西域王國,您都是第一大少!是第一天才,是少年英雄!是整個風口鎮的光榮,是我們的楷模、、、、、、」
一個白淨清秀的少年,撫著青腫的掉了幾顆牙,哧哧漏風的嘴巴,滔滔不絕地說道:「大少,他們搶劫毆打我們,就是打咱們風口鎮的臉。打咱們風口鎮的臉,就是打你辛然大少的臉、、、、、、」
「等會,你等會!什麼時候本少這麼受待見了?我記得,進這鬼地方之前,本少可是全鎮的公敵!風口鎮的人,幾時這麼崇敬本少了?本少幾時成為風口鎮的標牌了?啥時候成了打你們就是打本少的臉了?既然是打你們就等於是打本少,可本少的臉怎麼不痛?反倒是你們個個嘴歪眼斜烏眼青啊?」
辛然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這麼拙劣的吹捧,給迷惑住。因此,毫不客氣地打量著眼前的青年們,笑嘻嘻地打趣:「再說了,你們一個個一張紙上畫個鼻子,好大個臉,都是誰啊?跟本少認識嗎?」
「辛大少,您就別放屁摻沙子——連諷刺帶打擊了!別人你可以裝做不認識,要說我二蠻子,向你挑戰過五次,被你五次整治的屁滾尿流、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的,總不會是假的吧?」
一個滿臉紅疙瘩、有點愣頭愣腦的青年,瓮聲瓮氣地叫嚷起來:「跟你直說了吧,我們不想死在這鬼風界裡。知道你鬼點子多,鬼把戲多。所以,大家來找你,想請你帶著大家,活下去,明白了吧?」
辛然仔細打量了二蠻子一眼,險些笑噴。眼前這個濃眉大眼身體粗壯一臉疙瘩的青年,絕對是楞頭青中的絕品!屢敗屢戰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