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敢來踢場子,原來是北宮先生的得意弟子。」另一個裁判嘀咕。
「幾位老師,認清了,肯定是北宮先生的弟子?」柏候成海驚駭地問幾個裁判。
在鞠城裡,名氣再大的蹴鞠者,都得稱裁判是老師。這是鞠城的規矩。
「八九不離十。」主裁判點頭道:「北宮先生的這套身法,天下獨一無二。沒有他親自指點,別人是偷學不來的。」
「俺這也沒摸姑子腚勾子,沒踢寡婦的門,更沒挖絕戶的墳,怎麼會碰上他的傳人來踢場子。」魚金足喪氣地嘟囔。
「她是碰巧來踢俺們場子的,還是蓄謀而來?」柏候成海問魚金足大掌鞠。
「鬼才知道!」儘管是面對東主,魚金足也忍不住情緒波動,煩躁地反問:「東主,這有什麼不一樣嗎?」
柏候成海面色凝重地沉吟道:「若是碰巧,也還罷了。若是蓄謀已久,京師的鞠界,就要面臨一場風雨了。」
「東主,這是什麼意思?天州城的鞠界,幾時也沒風平浪靜過。」魚金足不解。
柏候成海思索道:「雖然北宮先生是皇上發配到西北的,可鞠界的許多人,不但沒有向皇上替他求情,反而推波助瀾,落井下石。若是北宮先生派弟子回來報復,京城的鞠界,怎麼會安然無恙?不鬧出一場血雨腥風,也得攪的亂七八糟。」
幾個裁判不再說話。只不過是發出輕微的嘆息,表示出對柏候成海等人的同情。在柏候成海,魚金足大掌鞠驚心動魄的驚疑中,在裁判們複雜的嘆息聲中,海倫公主——辛然完成熱身。
突然,辛然馬踏懸崖、懸崖勒馬一般,驟然立定。
然而,他的人雖然立定,但白打盤上的風和影,以及觀眾們的眼神,卻依然在白打盤上旋轉奔跑。那股風和那一道道殘影,以及觀眾們的眼神,在白打盤上又你追我趕地奔馳了數圈,才緩緩地收住。
觀眾們氣息停頓,目不轉睛地盯住海倫公主。
只見她氣不長出,眼帶微笑,在等待觀眾。那情景,仿佛是她帶著觀眾們來了一次疾馳,或者觀眾們瘋狂追趕她。而她早已到終點等候許久,觀眾們才跑的氣都喘不過來,拼命地趕上來。
「諸位看官,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本宮、本公主就要獻醜了。」辛然拱手施禮,氣定神閒,就是差點兒說漏了嘴,說出本宮主。
「等、等會,讓、讓俺們喘喘氣!」一個大漢,上氣不接下氣叫道。仿佛是他剛剛拼命地跑了一千丈一般。
「對對對,等等......」觀眾們氣喘吁吁地響應。大部分觀眾,這才猶如短跑運動員剛剛跑到終點,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息。
「乖乖,這小子、這孬、這孬海倫白打功夫咋樣,不知道。要是論逃跑功力,百分之百是天下無敵!」小天哥兒喘息未定,便開始胡咧咧。
「乖乖,乖乖......」琳娜公主一邊用力撫摸胸口,一邊不住口地叫乖乖。
「娘哎,俺的娘哎,發財了,發財了。這下可發財了......」端木水塘一面呼呼亂喘,一面胡亂喊叫發財了。
「這、這是咋回事?咋好象是俺們在白打盤上,瘋跑了三百圈似的?」琳娜公主用力喘息著,一下一下的撫著胸口,翻著美麗的大眼睛,問小天哥兒和端木水塘。
「那誰知道。」小天哥兒翻白眼。
端木水塘極力調整呼吸,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地低聲嚷嚷:「大家不都是一樣。你看,全場好象就他一個人閒著,剩下的,都狂奔了八百圈子似的。」
琳娜環顧了一下全場觀眾,又看看裁判台。
果然,連裁判們都胸膛起伏,用力地呼吸著。整個鞠城裡,好象就辛然一個人,氣定神閒地俏立在白打盤上。
「胡扯!還有一個人沒跟著跑。俺就沒跟著跑。」小天哥兒嚷嚷著反駁。
「反正現在還不到過年的時節,沒人架你上案板退毛,你就腳後跟割個口,朝死哩噴吧!」端木水塘樂道。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喘的哈巴狗似的,這會又吹大氣了。」琳娜公主嘲笑道。
琳娜公主同端木水塘,雖然同辛然接觸的時間不長,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象已經被他感染同化,說話的口氣和使用的語言
第七百零五章 神技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