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的詩詞念完了,但現場仿似餘音猶在。
譚玉清看著記下來的詩詞,手指都有些發顫。
韋富林也看向譚玉清面前的紙張,看到譚玉清都記下來以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回椅子上。
馮喚和張竹拿著手中的筆,一時都聽傻了。
別說他們了,現場的觀眾有一個算一個,目瞪口呆。
陸遠帆抽離得最快,激動地起身鼓掌。
「寫得好!」
寂靜被打破,緊接著觀眾席也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就連工作人員都忍不住鼓掌。
「太好了,中途聽得我呼吸都有些喘不上來了。」
「我對詩詞其實沒有多少研究,但言王這首詩,是我聽過最有氣魄的詩!」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好氣魄,好胸懷!」
馮喚忍不住跑過去找蘇言,「蘇小友,我這兩句沒有記下來,麻煩你告訴我」
張竹也急忙跟著過去,朝著蘇言一拱手。
魏驍的手臂止不住地顫抖。
除了讀書時期需要背誦用來考試,他對詩詞向來沒有什麼興趣。
看到有同學因為詩詞而驚嘆的時候,他還會覺得小題大做。
但今天,聽了蘇言的這首歌《將近酒》,儘管他有很多都沒有聽懂,但也不妨礙他感受到這首詩中的震撼。
他之前為什麼會得罪這樣的人
而且,蘇言不是一直都靠團隊幫忙的嗎?為什麼他能即興寫出這樣的詩?
想至此,魏驍背後忍不住冒出冷汗。
蘇言看向臉已經漲成豬肝色的吳淵,露出一抹微笑。
「吳社長,這首詩比起你的如何?」
吳淵此刻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了,硬著頭皮想要挑刺。
「這首詩也沒有那麼好,比如說,比如說」
想了半天,他什麼都說出來,剛打算隨意找個地方挑錯,一抬頭,就對上了譚玉清淡漠的眼神。
吳淵冷汗都冒出來了,咬牙擠出三個字:「我輸了。」
蘇言一揮手:「請。」
吳淵臉色難看:「蘇言,我是長輩,你確定要鬧得這麼難看嗎?」
蘇言冷笑一聲:「越是長輩越要以身作則,願賭服輸。」
「你!」吳淵攥緊了拳頭,環視周圍眾人。
馮喚幫吳淵說話,「蘇小友,要不然就算了」
譚玉清打斷了他的話,笑眯眯地看向吳淵:「願賭服輸,別輸了你文人的風骨。」
吳淵求助地看向韋富林:「韋會長」
韋富林擺擺手,「若是蘇先生輸了,你必不會放過他,我幫不了你。」
蘇言神色冰冷,再一揮手,「請。」
吳淵面如死灰,一咬牙,閉上眼睛毅然決然的將自己上衣掀開,露出白花花的肚皮,僵硬地台上扭動起來。
肚子上一層層油膩膩的白肉一顫一顫。
「我我我是豬!」
喊了一聲後,吳淵實在喊不下去了,臉上寫滿了屈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因為錄製節目,觀眾們也不敢太過分,拼命壓抑著自己的笑聲。
梁川看著這一幕,都快繃不住了,快步走到演播廳後台。
「哈哈哈」
後台工作人員也沒繃住,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吳社長,挺白啊」
這個插曲後,節目繼續進行著,只是吳淵再也不敢提到蘇言半句了。
半個小時後,節目錄製結束,人員四散。
工作人員組織觀眾離席。
蘇言看了一眼觀眾席,快步走下台,看向之前被吳淵苛責的那名女大學生。
女學生一直在默默的等蘇言,看到他,眼睛都亮了,急忙將手中的紙筆遞過去。
「言王,我我特別喜歡你,之前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
蘇言簽好名後將本子遞給她,笑道:「沒關係,謝謝你的支持。」
女學生激動得滿臉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