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許拿了醫藥箱給他：「打架這方面許爺沒有怕的。」
「別裝逼了。雙拳難敵四手。」陳安歌吐著煙圈，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尾泄露出寒芒：「那些人可沒什麼道義可言，就他媽一群無腦的傻逼。瞧不慣我們在這附近搶了他們地位。」
「嗯，你還搶了人家女朋友。」寧知許補充。
陳安歌嘖了一聲：「睡完才知道的，哥哥提前沒長透視眼。」
不想和他繼續爭論這個話題。
寧知許回休息室之前，想到某事又折回腳步：「檯球廳什麼時候營業？你還要給我家南意每個月付房租，你個窮逼，你不抓緊掙錢什麼時候能還清？」
陳.窮逼.安歌：「我操你祖宗。哥哥都這樣了，你他媽就想著女人和錢。」
人家說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
在許狗這裡，南意是寶，他就是根野草。
還是在風中搖曳的那種。
「別忘了啊。」說著，少年回了休息室。
瞧著他的狗背影，陳安歌連罵好幾句髒話。
*
*
寧知許回休息室栽倒在床，褲袋裡的手機恰好響了。
他摸出來拿在眼前看了眼。是林子濤在群里發的消息。
告訴明天中午飯店地址。
底下回復了一排收到。
百億意寶也收到了。
寧知許沒在群里發言，直接點開南意頭像去看她的朋友圈。她的朋友圈沒什麼內容，好幾個月甚至半年一年才一條狀態。
最遠的一條狀態是兩年前，她發尖叫聲感嘆新出道小哥哥的顏值。
最近的一條狀態是三個月前，她再次發出尖叫聲感嘆男模的身材。
中間有十二條動態，全都圍繞雜誌美男的。
寧知許挨條點了贊。
沒過兩分鐘，南意的微信發了過來。
百億意寶：請問寧知許許在嗎？
少年唇角翹起，故意不回復。
反而在群裡面回復了個收到。
小姑娘果然急了。
百億意寶：你個死狗！看到消息不回！
百億意寶：你故意的！hetui。
她沒耐心，發了兩條消息收不到回復，前後不過等他幾秒鐘就打來了電話。
寧知許劃開手機，聲音懶懶的：「餵。」
那頭小姑娘炸毛：「你幹嘛不回我信息！」
寧知許輕笑，單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的眸子都淬著溫柔：「故意逗你，看你什麼反應。嘖，這想許爺想得。」
「你是人嗎？」
在衣帽間的小姑娘正在挑明天聚會穿的衣服，隨手給他發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寧知許接通，入目的便是她成排的衣櫃。
小姑娘拿了幾套衣服，問他哪個好看。
寧知許沒看出有什麼區別，就差把屏幕放大看了。最後選了一條褲子：「穿這個吧。你裙子都太短。」
南意拿著條條都要拖地的裙子再度沉思。
有一種短，叫做寧知許覺得她裙子短。
....
寧知許第二天離開檯球廳時，樓上的陳安歌不出意料的還在睡。少年獨自落下捲簾門，這次沒掛暫停營業的牌子。
陳安歌再懶惰下去，這輩子還不上南意的錢。
少年騎著車子照舊拐過小巷。
只不過今天有點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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