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衝擊力，南意肋骨差點斷了。
「曲、泊、陽！」
她掰開他的手，望著笑的跟二哈似的大男孩，嫌棄地皺眉：「你怎麼還跟個傻白甜似的。」
曲泊陽是她發小，也是她除南耀業先生外接觸最多的異性。
「南南~」男生旁若無人地拉著她的手臂晃，另一隻胳膊腋下還夾著籃球：「我們都一個月沒見面了。你在這裡好不好？學習還是倒數第一嗎？」
我他媽——
南意抽出籃球，準確無誤砸進他的懷裡：「閉嘴吧你。」
隨後大步往教學樓方向走。
其實她一直懷疑自己考倒數第一是因為和這樣的青梅竹馬待的太久。
「南南，我訓練完去找你。」男生抱著球還衝著女孩背影喊。
喊得紫毛都膽戰心驚。
他這個豬隊友這是公開挑釁許爺啊。
直到女生背影消失不見，曲泊陽才收回目光，轉而盯著寧知許看：「你是我們家南南的同桌？那你可要多照顧她一點。」
「靠！」
紫毛炸了：「曲泊陽，那是許爺。」
南南南南的，他太難了。
「許爺是誰？」曲二哈滿臉單純。
一直沒出聲，靜靜看著認親戲碼的少年路過他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落話：「南南的老大。」
曲泊陽傻了。
南南還需要老大？
待原地只剩三中的人，紫毛看曲泊陽那副真單純的模樣簡直無話可說。
末了，強調一句：「別去惹寧知許。也別惹他身邊的人。」
那樣的人，誰也惹不起。
*
寧知許回到教室時南意正在努力聽課。
數學是屬於上課低頭系個鞋帶就再也聽不懂的科目。
三班是重點班，學生們底子都好，老師教學速度自然快。南意是半個標點符號都聽不懂，滿腦袋都是公式在飄。
她單手托腮，用筆戳了戳寧知許的手臂：「老大，我聽不懂。」
寧知許從桌洞裡抽出數學書，隨便翻開一頁轉著筆玩：「那就別聽了。」
這話噎的人無言以對。
年級第一對年級倒數第一說這話，除了罵她是辣雞以外，南意想不出其他解釋。
咬著筆桿子努力忍著困意，南意裝好寶寶裝的好累。
數學老師拿著一截粉筆講的神采飛揚，一抬眼瞧見從來不聽課的轉學生滿臉求知慾看著黑板。
頓時六十多歲的老頭眉開眼笑。
「那個最後一排的。」
唰——
全班注目禮。
「寧知許的同桌，南南」他一時記不起女孩的名字。
寧知許嗤笑：「都知道你叫南南啊。」
南意懷疑他在內涵些什麼，卻無心理會，滿腦袋都是被老師支配的不耐。
「南意。」有人提醒老師。
「對。南意。」數學老師無情點名：「上來把這道題解一下。」
南意太難了。
這種感覺就是新手小白剛看見車，教練就跟她說：來！跑一圈。
看到滿黑板的平行向量，除了橫線沒她認識的。下意識地將求救目光投向學神。
「老大」
這是轉學以來第一次去講台的高光時刻，她可不想將青春葬送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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