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伴隨著粗暴的推門聲,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衝進了們來。
「背離自己所選擇道路的人居然還敢厚著臉皮找上門來,我記得我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張臉了,對吧?雁夜。」看似間桐髒硯,實為馮雪的老者坐在椅子上,盯著闖進來的男子。
「聽說你收養了遠坂家的次女?」鹽也並沒有回應馮雪的問題,而是用一種淡漠的語氣問道。雖然這麼說,但馮雪卻能聽出一絲掩藏起來的衝動。
「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呢……」馮雪學著間桐髒硯的樣子笑了笑。
「你就真的不惜這麼做,也要讓間桐家的血脈里留下魔法師的基因嗎?」雁夜的語氣沒有疑問,沒有斥責,甚至沒帶什麼感情,聽起來就像是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的樣子。
「你是在怪我咯?」馮雪攤攤手,一臉無奈的樣子,「自己選的路就該堅定地走下去,既然你放棄了,就不要對別人的選擇報以這樣的態度。」
「少胡扯了,你只不過是想得到聖杯讓自己長生不老吧?老吸血鬼!」雁夜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卻被馮雪那仿若復刻一般的間桐髒硯的笑聲所鎮壓。
「六十年的周期將在明年到來,可是以間桐家的情況,我並不對這次戰爭報以什麼希望,不過就算錯過了這次戰爭也沒有什麼,遠坂家的女兒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母體,靠她應該能產下相當優秀的繼承者吧?虛數與水的混合,那樣的資質,真是令人期待啊……」馮雪不知道是在捧自己還是在黑自己,就這麼用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笑著說道。
「既然這樣,只要得到了聖杯,就不需要遠坂櫻了吧?」雁夜仍舊是那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樣子,如果不是他沒有鬍子的話,馮雪都要把他當成是衛宮切嗣了。
「你在想什麼?你覺得以你這樣的半吊子,能夠得到聖杯的認可嗎?還是說,你已經自大到只用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只學過基礎中的基礎的半吊子成長到足以勝任魔術界最殘酷的戰爭的程度?」馮雪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間桐雁夜,雖然他很欣賞雁夜這個角色沒錯,但是卻不意味著他認可雁夜的做法。
這個男人的一切悲哀都源於他的性格缺陷,當他對一件事情有了自己的看法之後,便會固執到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地步。
「你應該有秘術,讓這個目標化為可能吧?就是你引以為豪的御蟲術——將刻印蟲植入我的身體。」雁夜毫無感情波動的說道,似乎要接受這種殘忍秘術的並非自己一樣。
「吼?你想死嗎?」馮雪臉色不變,甚至帶有嘲諷意味的說道。
「間桐家的夙願由間桐來完成,怎麼能扯上毫無關係的人?父親大人,你該不會是在關心我吧?」雁夜有些激動地說道,最後那句話中卻充滿了諷刺的口吻。
「間桐,你還真敢說呢……」馮雪撇撇嘴,一臉不屑的看著雁夜。
然而就在這時,稚嫩的聲音卻從房門外傳來——「父親大人,該吃晚飯了。」
「父親?你不是髒硯!你是誰?」間桐雁夜聞言終於反應過來那打從進門起就感覺到的不協調,眼前這個看起來像是髒硯的傢伙身上,並沒有那種令人噁心的腐臭味!
「呵呵呵呵……雁夜,你終於發現了嗎?」馮雪身上的幻術消失,重新恢復了他的本來面目,當然,在雁夜的眼裡,那卻是另一幅樣子。
「大,大哥?」雁夜的眼睛瞪得仿佛要跳出眼眶一般,「你,你怎麼會……髒硯呢?」
「死了。」馮雪攤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怎麼可能?」間桐雁夜的嘴巴張開,配合那瞪大的眼珠,看起來就像是只青蛙一樣。
「真拿你沒辦法呢……我早就說過,你這個性格不改改的話,遲早會吃虧的。」馮雪一副兄長的樣子對著門外招了招手。
「小櫻!」雁夜看到櫻,臉色瞬間便柔和了起來。
「雁夜蜀黍……」雖然由於馮雪的存在,櫻並沒有遭遇那恐怖而殘忍的經歷,但是與家人的分別仍舊讓她有些鬱郁。
「既然髒硯死了,為什麼要把櫻從葵身邊奪走?」雁夜將櫻護在身後,就好像馮雪是什麼絕世的魔王一般。
「哦?你這是在責怪我咯?可是你知道嗎,如果小櫻沒有被過繼給間桐家,她的下場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