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天舒來說,荀擴賦對自己的評價,自己自然是一笑置之,不放在心上,可從女兒的口中也了解到荀擴賦率性狂放的性格。無怪乎江湖中贈給他一個『機巧狂士』的名號,無怪乎他會離開荀家四處飄泊。以他這種寧折不彎的脾性,又如何能在荀家這種高門大閥中立足?
三艘戰船來速極快,瞬息之間便已來到距離小船僅數十丈處,三艘船相互之間保持著五丈許的距離,互為犄角,徹底封死了小船前進的道路。由此可見,這三艘戰船的舵手必是精通水戰的高手,進退有據,陣形保持極佳。
此時,已可清晰地見到每艘戰船上均插著繡有飛魚標誌的旗幟,在船舷旁還分別站立著數十名身穿勁裝甲冑的武士,人人彎弓搭箭嚴陣以待。看他們的服飾標誌,正是東海飛魚幫的戰士。
岳陽府衙,和秀水驛江南黑白兩大巨宗的激烈衝突相比,此時花廳內吳若棠和蒙彩衣等人的對峙卻充滿著一種兒戲的味道。吳若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挾持風雲舞,這一幾近下流的舉動,使得蒙彩衣這一方完全落於被動挨打的下風,而他卑鄙無恥的言行舉止更是讓蒙彩衣等人不知所措無從應對。
龍戰於野陰冷地注視著得意洋洋的吳若棠,胸中的怒火燃燒著他最後僅存的幾絲理智。原來他就是趙靈兒的情郎!當龍戰於野意識到趙靈兒鍾情的對象居然是這樣一位卑鄙下流的無賴之後,萬般滋味湧上心頭,只覺心中一片苦澀。自己朝思暮想片刻也不能忘懷的夢中情人喜歡的對象,居然會是這種人,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公理?這是個什麼狗屁世界?這簡直是典型的鮮花插牛屎,美女愛野獸式的人間悲劇!難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果然是顛仆不滅的真理嗎?昔日在洛陽『百花奪艷』廟會上,趙靈兒在萬花叢中回眸嫣然一笑,不但廟會中無數的美女黯然失色,即便是她身旁千姿百態?紫嫣紅的各色名種花卉,也失去了顏色。就是那一笑,使得自己失魂落魄,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陷入不可自拔的暗戀中,食不知味睡不安寢。趙靈兒端莊有禮卻拒之千里的應對,使自己連嘗試追求的勇氣都完全喪失。她就如同懸掛於天際,清冷亮麗的彎月,是如此的高不可攀。龍戰於野將這一番心事深埋在心底,從來不讓人知道。因為,暗戀一個自己永遠不可能得到的女孩實在是太痛苦了,這種痛苦絕對不是向他人傾訴一番便可以減輕的。他一直認為,暗戀是人世間最為痛苦的事,可是在今夜,他發覺自己以前的想法實在大錯特錯!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暗戀,而是自己一直視之為女神般頂禮膜拜的暗戀對像,偏偏鍾情於****!這種不可思議的現實簡直讓人憤怒痛苦到發瘋,它徹底幻滅了自己心目中最為珍惜的東西。
如果風雲舞沒有落在吳若棠的手中,龍戰於野也許會毫不遲疑地一劍砍了吳若棠的腦袋。但大局當前,無論他如何痛恨吳若棠,也只有默默地忍受,這實在是對他克制力的最大考驗。
吳若棠毫不在意龍戰於野****過來可以殺人的眼光,相對來說,他更在意龍戰於野聽到自己名字時一點也不掩飾的吃驚。他再厚顏無恥,也不會樂觀地認為自己的名號響亮到可以讓對方吃驚的程度,其中必然有什麼隱情。只是,自己和龍戰於野,兩人之間又殊無瓜葛,他實在想不通龍戰於野有什麼吃驚的理由?
想不通的東西就不要再想,免得徒亂人心,這是吳若棠一貫來的宗旨。於是,吳若棠哈哈一笑道:『鄙人正是吳小棠。原來,閣下也聽說過的小名啊,呵呵,那我真是睡到夢裡也會笑了!彩衣,你這就不對了,什麼叫玩呀?如果像我這樣被人陷害得如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也可以稱做是玩的話,那下回換你來玩玩!』
說到這裡,吳若棠非常希望看到蒙彩衣能紅一紅臉,也算是略微表示一下對自己的歉意。但是,令人失望的是蒙彩衣依然笑容滿面,溫柔地望著自己,沒有半絲不好意思的表情。吳若棠搖了搖頭,暗罵自己白痴,期望蒙彩衣表示歉意還不如去期望母豬會爬樹好些。
他頓了頓,接著對蒙彩衣道:『我現在的情況,你或者比我自己還了解些,隨時都有翹辮子的危險。在你們眼中,我的命雖然不值幾個錢,可對我來說,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如今,我的手裡好歹還有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換作是你,你應該怎麼辦呢?』
蒙彩衣的笑容越發地迷人,在燈
第880章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