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寬餘真的很想說服自己的父親,讓這位睿智的老人和他們站在同一邊,有了父親的全力相助,對侯爺的大業,無疑更是一股巨大的助力!
為此,他甚至還舉了好幾個權臣竊國的例子,大有,既然我們可以將戰爭控制在最小範圍內,那又為什麼要在全國燃起戰火呢?
這死傷無數不說,還到處都打殺的亂糟糟,最主要的問題,這場戰爭的贏面,幾乎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將來一旦兵敗,黃家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別說皇帝要滅你九族了,就算人家要滅你十幾族,你都沒話說!
眼見嫡親的長子,口裡說的是一套一套,不但是言之鑿鑿,而且還句句都占著理。
這一番話說完,他文宏先生反倒成了想要掀起戰亂,置民於水火間的黑心老頭子!
文宏先生這個氣呦,簡直是頭頂生煙,要是說這些話的是個外人,老先生逐字逐句的辯駁過去,也就完了。
可奈何和他做對的,偏偏是自己的親骨肉,這種被嫡親兒子背叛的感覺,使得他怒氣攻心,當場就吐血了。
這一病倒,文宏先生就足足將養了大半年,等他好轉從新回到小書房,黃毅楓的身邊,順理成章的多出來了個吳豐衍,而原本為他馬首是瞻的譚富,也因此而起了別的心思。
總之,經過這一場,文宏先生的一言堂,算是一去不復返了,而滄琦道長的目的也算是圓滿達成了。
這位為宣平侯府貢獻了大半生精力的老先生,先是被親傳弟子嫌棄。後又被嫡親兒子背叛,真是失望到極致。
原本他想著乾脆隱退算了,起碼能過幾天安生日子,也不用親眼看著自己的主子爺,用金山銀海,去修一座狗屁不頂的石頭墳了。
怎奈黃毅楓雖然分了他的權,不願意讓自己的先生。在修建陵墓的事情上做攔路石。
但因著兩人的師生之誼。也因為在心底深處,文宏先生還是他的定海神針,所以黃毅楓怎麼說。也不願放他離去。
怎麼說呢,現在這種三分小書房的現狀,才是黃毅楓的最終目地,他還是需要文宏先生來幫他震懾其他人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打從齊玄輝一行到江南一開始,宣平侯府眾人便如臨大敵。但作為幕僚之首的文宏先生,卻是甚少提出什麼真正有建設性的意見的根本原因了。
此刻文宏先生一見黃毅楓又提起那該死的鐵礦,原本肚裡的那點想法,瞬間就被氣沒了。
不禁是陰陽怪氣的來了句。「侯爺剛才不是說了嗎?兩位王爺在碧荷湖那邊買了地皮,已經開始動工蓋宅子了。」
「侯爺不妨就在這上面多下點功夫,反正他們現如今是在咱們的地盤上。宣平侯府可以說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您只需要處處都迎合著他們哥倆,以王爺的需求為己任。那管保讓兩位王爺歡喜。」
「您先吧他們哄高興了,接下來再去談有關鐵礦的事情,那心情大好的良王爺,還不得一口答應了?」
黃毅楓大覺此計甚好,笑道:「先生高見,不得不說您想出來的主意,都是那麼的實用,先生果然是寶刀未老啊。」
「哈哈,咱們就按先生您說的辦!」
文宏先生不禁氣結,好麼,感情只要自己是順著他的心意來了,那就是好的?
這明明是自己說的幾句剜酸話,哪知道侯爺居然將其當正經主意看?
這位氣的狠了,反倒是嘿嘿的笑出了聲,下坐的諸位幕僚,一見主子爺和老先生,都開懷大笑,誰敢不捧場子?
一時間議事廳里,歡聲一片,就連剛才裝死的丫鬟小廝,也都跟著緩過了勁,一個個又是端茶,又是添水的,忙忙碌碌的好不歡快。
此情此景,令吳豐衍不由得心中感嘆,「你們全都是豬嗎?沒聽出來老先生說的氣話?」
「都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了,還要去做討好人的事情,你憋屈不憋屈啊?!」
可就算他再看不過去,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局面對他是最有利的,當下便抓緊時機,拱手言道:「侯爺,屬下覺得,如何讓您和兩位王爺碰上面,也得想個法子才行,怎麼說也不能太直接了,能夠水過無痕才是最佳。」
「這有關您和侯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