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搭把手,把床墊抬起來。」鄭梓欣叫上鄭家豪,可不僅僅讓他來看新鮮的,關鍵有體力活要干。
「就這麼幾個東西壓在床底下就能把他倆搞黃了?」鄭家豪還是有些不屑。要爛桃花還不容易,往王偉皓的床上塞美女,往鄭梓怡的身邊塞帥哥不就行了?無論樣貌還是技術,絕對都是頂呱呱的。
「這種根據九紫星運行軌跡布置的桃花符,每個符都經過得道高人念咒七七四十九天而成,我可是花了三萬大洋買來的,大師連咒語都傳授給我了,你只管把床墊抬好。」
鄭梓欣根據所授方法,一一將八字、太歲、天喜、紅鸞、和合五個桃花符按順序放在了床墊中央。又把大運、流月、流日、流時四個桃花符壓在四個床角,最後把寫有鄭梓怡名字和生辰八字的本命桃花符放在了陣眼的位置。就算大功告成了。
「要是被老爸知道你搞這種風水陣法,肯定停掉你所有的信用卡,跟你斷絕父女關係。」鄭家豪放下床墊,抖了抖有些酸痛的手,幸災樂禍地說道。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老頭子就是對風水這種特別反感。
「鄭家豪!」鄭梓欣雙手叉腰,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要搞清楚,如今我們可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一個庶女,又不跟你爭什麼,但是王偉皓不一樣,才進鄭家半年,父親就讓他當了執行總裁。總部裝修這麼大的工程都交給他全權負責,這裡面多少油水?曙光新城的項目,讓你染指了嗎?沒有吧!外戚當政,你要是再不驚醒,以後最多當個逍遙王爺,整天抱著美女醉生夢死。」
鄭梓欣一番話,說得很赤果果,也著實讓鄭家豪渾身一震。他一直只是看王偉皓不爽,因為父親總是拿自己跟那個傢伙比。但身為鄭家這一輩唯一的男丁,鄭家豪卻是絲毫沒懷疑過自己的地位會受到威脅。
如今想來,若旭日被王偉皓這個倒插門的掌了實權,即便以後自己當家,也不過擔個虛名,成為傀儡而已。
見鄭家豪若有所思且頓悟的表情,鄭梓欣的嘴角揚起了一抹不可見的笑意。
嶺城車站。
「到站了,把你的口水擦擦。」曾逸凡推了推依然處於休假狀態還沒有緩過神來的趙大鵬。這一路回來一直睡,口水已經沾濕了衣服領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昨晚啪啪過度了呢。
「嗯?啊!這麼快就到了?」趙大鵬抬手擦了擦嘴角,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站起身拖下行李。如行屍走肉般跟著人群下了車。
早知道就休這麼兩天,帶這麼多行李幹什麼?真是累人!
「靠!誰他媽的在我車上寫字?」來到自己的車邊,趙大鵬忽然一個激靈,雙手叉腰憤憤地跺著腳。
曾逸凡走近一看,「噗」。
只見趙大鵬那輛桑塔納的擋風玻璃上,由於積了不少灰塵,不知哪個手欠的,在上面寫了一個碩大的「」,環繞著這個醒目的「」,周圍還有不少小寫的「」。
「說起來,嶺城的空氣質量是越來越差了,從n縣回來,差一點不能適應。」曾逸凡雖然覺得有些好笑,但畢竟寫在了趙大鵬的車上,不能顯得幸災樂禍不是,於是扯了其他話題來講。
「成天拆房子、蓋房子、鏟馬路、澆馬路,這空氣質量能好嗎?」趙大鵬發著牢騷,一把拉開汽車車門,點火發動,同時打開了雨刮器。雨刮器乾巴巴地與擋風玻璃摩擦,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硬生生將灰塵字跡給抹去了。
曾逸凡跟著上車,有些無語,也就破桑塔納了這麼搞,看著雨刮器都覺得心疼。
「你說大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明明說好給休假7天,讓回來就回來,要是我們去米國度假了呢?」趙大鵬依然使勁掰著檔位杆,儼然將其作為了發泄的對象。
「去米國度假,飛機一天也飛回來了,除非以後你自己單幹,那想什麼時候休假就什麼時候休假。」
「好,目標就是以後單幹!」趙大鵬目光炯炯,此刻若不是一手握著方向盤,一首握著檔位杆,一定會做一個祖國河山一片紅的標準姿勢。
「小心!」曾逸凡忽然看到一輛保時捷從右轉彎車道駛來,壓了白線直逼趙大鵬的桑塔納。
趙大鵬聞言,迅速往左邊打方向,同時一個用力踩下了剎車。車子發出尖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