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真希帶著妹妹近衛真凜來到了吉原花街。
小女警這還是第一次來花街,她好奇的左顧右看著,而當她見到這花街周圍店鋪里那些衣衫襤褸的游女之後,頓時蹙起了眉頭,有些嫌棄。
「光天化日之下怎麼能如此寡廉鮮恥。」
正義的近衛真凜這麼說道。
「她們就沒有點自尊自愛的意識嗎?」
而走在前方的警衛局局長大人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尊自愛?真凜,你是出生在近衛家這才有資格談論這些,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這麼幸運能投個好胎的,自尊自愛不僅是東瀛島,在整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看來那都是一種奢侈品。」
「你以為這些游女都是自願這樣以色娛人的?」
近衛真希看著這個被家族保護的太好,壓根不知道世道險惡的妹妹,這麼笑著反問道。
「額」
小女警愣住了,但她還是有些不服氣。
「聖賢曾說過,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行了行了,按你的意思就是這群人都該為了你那所謂的尊嚴與氣節直接去死唄?「
近衛真凜直接打斷了這讀書讀傻了的蠢妹妹,她的眼神有些悲哀。
真的,這要不是自己親妹妹的話,換做別人說這種屁話,她早一腳踹飛了,但是奈何這真是親妹妹啊。
而且,她也還不好真的責怪這個妹妹什麼,畢竟,妹妹也並不是真的傻,她也並不是什麼壞孩子,甚至是個充滿正義感的好孩子,她只是被家族一直以來的教育蒙蔽了雙眼,見不到這個世界的真實而已。
錯的不是妹妹,而是家族,是母親與族老們奉行的所謂華族教育。
華族姥爺們一個個都在自己的高宅大院之中享受著應有盡有的奢華生活,她們的眼中壓根見不到外面平民的疾苦的。
就算偶爾出門,見到了那些為生計而奔波的苦命人,這些姥爺也只會捏著鼻子嫌棄這些滿身是汗的平民邋遢惡臭,會覺得這些人如此不講究,難怪一直都是下等人。
華族們眼中的東瀛島與平民眼中的東瀛島已經完全是兩個世界了,但是這些高高在上的華族們卻早已經忘記在遙遠的曾經,她們的祖先也是那些所謂的「下等人」中的一員。
她們已經忘記了最初的華族為什麼能成為華族,忘記了華族最初的榮耀與責任,滿眼只剩下權利與欲望。
要知道任何的高樓都是需要打地基的,所謂的上等與下等也是需要對比才能劃分的,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下等人」的襯托,華族們這才得以享受她們那扭曲的優越感。
只是,當高樓越來越高,高的恨不得直接捨棄地基,只要最高層的時候,這棟樓還能穩固嗎?
近衛真希嘆了口氣,她也看了看四周那些正在楊屋之中摟著強顏歡笑的游女們尋歡作樂的「上等人」們,這番歌舞昇平,繁榮無比的景象在她的眼中卻只有那搖搖欲墜,大廈將傾的悲涼。
唉,眼看她起高樓,眼看她宴賓客,眼看她樓塌了
而小女警近衛真凜原本還想再槓幾句,她才不想被這個從小就讓母親與家族頭疼的叛逆敗家子姐姐教訓呢,但是眼看著姐姐眼中那深沉的悲哀,她還是沉默了。
「可這樣真的不好啊,這是不對的。」
近衛真凜只能這樣小聲的呢喃著,自從離開家出來實習之後,她發現好像一切都和過去她書上學到的東西對不上,而她看的都是聖賢之書,聖賢所說的話怎麼可能出錯。
可聖賢要是沒錯的話,那難道錯的是這個世界?
「好了,我也沒說你說錯了,只是我愚蠢的一抹多啊,這個世界遠比你想像的複雜,有些東西你總是高高在上的俯視一切是看不明白的,你得走下樓才行。」
近衛真希揉了揉有些委屈的妹妹的腦袋,也沒有太為難她,畢竟她還是個孩子,等她多經歷點事情,總會懂的。
「那該怎麼走下樓?」
小女警更加不解了。
「emmmm那不如等一會兒開完會你跟我一起去田裡幹活吧,咱家的地雖然都被收回了,但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