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特後旗的第一戰,中土和天魔算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天魔一方,戰死了五十四尊a級,這也不算什麼,關鍵是s級的彌飛魔尊被宋君子一刀從天空中斬落下來。
這也是魔災以來,第一位隕落的s級強者。
正因如此,天魔們不得不暫時退卻,準備等待新的s級天魔過來穩住陣腳。
中土這邊也沒好到哪裡去。
不僅鎮魔兵們戰死數百,甚至連彈藥和能源的消耗也到了警戒線以下。
但城內士氣卻空前高漲。
主要是宋君子一刀斬落一位s級強者實在是大快人心。
一直以來被魔災來臨的恐懼所影響,鎮魔兵和民間驅魔人們普遍都有一種悲觀的心理。
很多人都認為十萬天魔根本就不可戰勝。
即便中土有十幾億百姓,可a級加起來攏共也就幾百人。
而天魔呢,十萬天魔裡面,基本上都是a級以上。
現在好了,宋君子輕描淡寫的斬殺了一位s級。
而城內鎮魔兵們相互配合,足足斬殺了五十四尊天魔。
這說明天魔或許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強大。
對於士氣高漲這一點,宋君子是比較欣慰的。
即便他認為大家還是太樂觀了一些。
他是s級,自然知道s級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事實上彌飛魔尊如果沒有被太古符文暗算,自己想殺他絕不簡單。
最起碼彌飛魔尊若是想逃還是很容易的。
但現在軍心可用,失去了對天魔的畏懼,中土的戰鬥力反倒是更上一層。
可是
這場魔災又不僅僅只有天魔。
迦葉上師已經進入魔氣之中很久了,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
他到底如何了?
我看著遠處不斷飄揚的紅色戰旗,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剛才偷襲彌飛魔尊的時候,我心中著實是擔心的很。
現在我學會太古符文的事情已經在天魔之中傳遍了,十萬天魔當真是要殺我而後快!
他們決不允許太古符文的傳承再次落在中土。
不過我也想好了計策。
你們不是想斷絕太古符文的傳承嗎?
等這場戰鬥一結束,我立馬找中土第一研究院,把太古符文全部上交!
中土第一研究院裡有的是專門研究符文的專家,他們會把太古符文進行完整的剖析,取其能用的部分來加強現代鎮邪符文。
或者乾脆研究出新的符文武器。
往大里說,中土還可以組織一批年輕人開始系統的學習太古符文。
雖然沒有符文煉體,也沒有靈魂經文配套進行。
但只要能達到煉體三境,就能培養出一批真正的死士。
到時候他們身體素質宛若人形高達,就算是之前的極大魔尊這種大蜥蜴怪,都能一擁而上,掄著符文戰刀把對方切零碎了。
我一個人強不算什麼。
因為這個世界很大,我絕不可能就是天下第一。
只有讓中土所有人都變得強大起來,才是真正的強大!
只可惜我得到太古符文的時間實在是太短,直到現在理解的符文也只是少說,就算是想交給第一研究院進行研究,也得有時間進行系統的整理才行。
我暗暗嘆氣。
中土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如果再給中土一年時間,等我把太古符文研究透徹,通過符文研究所在中土進行全面推廣。
到時候不要說十萬天魔了,就算是再來十萬神明,來中土的時候都得夾著尾巴。
可現在中土亂成了這幅樣子,總長大人和孔天賜議員長已經正式決裂。
各地戰亂不斷,邪祟頻出。
想要推廣太古符文怕是難度很高。
我一邊想,一邊打開背包拿出了一盒午餐肉,擰開之後,用附帶的小勺子挖著吃。
這玩意兒還是我在岷縣進行的補給,一路上勞累,也沒來得及吃點東西。
因為是在戰場上,我吃東西的速度很快。
只可惜礦泉水瓶都在戰鬥中打漏了,一滴水都沒剩下。
下次可得注意點,好歹弄個結實點的水壺,最好水壺表面還要有符文防禦,免得受到能量衝擊損壞了。
正在那想的時候,忽然間前面魔氣洶湧。
仔細看去,才發現一個全身長滿了尖刀的怪物從魔氣中走了出來。
這傢伙長著四條腿。
或者說,與其說是四條腿,倒不如說是刀尖向下的四柄尖刀。
怪物的兩條胳膊同樣是尖刀的模樣,刀鋒上還有湛藍色的光芒,看起來就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除此之外,怪物身上還長滿了倒刺。
他高達五六米的龐大身軀,一根倒刺就像是一柄長在身上的尖刀。
毫不客氣的說,這傢伙只要蜷起身體,在人群中滾一圈,估計就會造成極其慘重的傷亡。
我低聲罵道:「王八蛋!」
這傢伙想幹什麼我清清楚楚。
這是來搦戰了!
早在宋君子進入逆行通道的時候,我就知道天魔之中有斗將的習俗。
大概意思就是,當戰事膠著不定的時候,會有一員猛將過來跟對方的猛將單挑。
單挑的時候是生死戰,一方死亡,另一方才肯罷休。
斗將的時間並不固定,有時候會連續鏖戰數天,直到一方徹底服輸,或者死傷達到了一定程度。
有時候也有可能只斗一場,就有一方畏懼不敢再戰。
隨著宋君子從逆行通道殺出來,天魔的這個習慣在中土也傳了出去。
當然,中土人可以不守規矩,聯手殺死對方來單挑的天魔。
但這樣必定會引發天魔的暴怒。
這種結果很可能會導致天魔們把怒氣發泄到平民身上。
想要避免這種情況,中土最好不要破壞斗將的規矩。
一方面的確是不想讓天魔拿平民來撒氣,另一方面,中土也有的是內心極度驕傲的夜行人,鎮魔兵。
大家都是a級,誰還能怕了誰?
那全身都是尖刀的天魔行動速度極快,十幾公里的距離,片刻間就到了烏拉特後旗的城下。
這位天魔一言不發,只是舉起手裡的尖刀爪子對著城頭指了指,然後又對自己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