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寶齡「都是一樣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便只是看上一眼,她這心裡頭,也都能安心一些。
縱使盛寶齡不說,蒹葭卻也能猜到,娘娘這是知道裴大人今日進宮了,出宮時會走過那條路,這才往那邊走,在那裡吹了好一會兒風。
只是再往細了深處想,她卻是猜不著了。
盛寶齡沒再說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她聽見,有人在喚她,聲音急促,好似遇到了什麼危險,很是熟悉。
她眉頭緊擰,想要睜開眼,可不管她怎麼費勁,卻都睜不開眼。
那聲音月來越急促,越來越響。
盛寶齡心一橫,猛的睜開了眼,滿頭大汗,引入眼帘的,卻是蒹葭。
蒹葭臉上掛著擔憂,手裡還拿著帕子輕輕給盛寶齡拭去額角的汗,「娘娘可是又做惡夢了?」
方才還在吩咐底下的人將熬好的湯送來,結果隱隱聽見這裡頭的動靜,怎麼都放心不下來,便進來了。
雖說是流了些汗,好似做了惡夢,可臉色看起來卻沒有方才那般蒼白憔悴了,想來是裴大人給的那瓶藥起了藥效,管用的。
盛寶齡微微頷首,接過蒹葭手裡遞過來的帕子,隨意擦拭兩下,便放在了一旁,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喝。
流了許多汗,這會兒正是渴著。
水壺裡頭的水,蒹葭每半個時辰便會換一次,唯恐盛寶齡口渴了,喝了涼的水,鬧肚子疼。
蒹葭不明白的是,娘娘這惡夢都做了半點多,怎的還在繼續?
只是心裡頭雖然疑惑,卻是不能問了,且不論盛寶齡還記不記得,既是惡夢,自然是不能再提了。
盛寶齡手裡握著茶杯,心裡頭卻一直在想著方才夢到的。
好似與今日發生的一些事一樣,卻又確實有些細緻末梢不同,比方說,夢裡,裴辭給了一件披風。
可事實上,今夜,裴辭卻給了自己一瓶止疼的藥。
她皺了皺眉頭,對自己的夢深信不疑,可為什麼又有不同?
這能代表什麼嗎?
有關這一點,盛寶齡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若是這一點很重要,那夢境與現實不同的問題又出現在哪裡,是裴辭身上,還是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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