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杵在一旁的鐵砧。
「我們兩個什麼時候去過圖書館了?」
鐵砧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扭頭問道。只聽潛水服里的海怪發出了幾陣會心的悶笑聲,甚至連向來冷漠不語的陌客也露出了一絲輕微的鼻息。
「對了,巴克在哪裡?」
艾德忽然想道了巴克。既然他也在這裡,為什麼沒有出現?
眾人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過了一會兒,還是白矢開口說道:
「你的小夥伴不是很友善。我和他說『今天是艾德的生日,你要不要準備點兒什么小禮物,我可以幫忙籌錢』,結果他這麼跟我說——」
說著白矢模仿巴克那略有些譏諷又冷冰冰的口吻說道:
「生日是一串毫無意義的日期,就像其他節日一樣。既沒有之前,也沒有以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要作畫了,請別再來打擾我。」
「至少他說了『請』字。」
這倒真像是他會說的話。艾德有些無奈,他倒不覺得巴克話里有什麼惡意,但有時說話過於直率的確不討人喜歡。
「哼這個掃興的東西,我非得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不可。」鐵砧握緊拳頭,鼻息猶如一陣烈風。
「好了鐵砧,誰沒點兒怪脾氣呢?」艾德好言相勸道,「巴克從小在濟貧院裡長大,受過的苦比我多得多,性格孤僻一點情有可原。我也沒什麼好責怪他的。」
「你們又在聊些什麼?」
皮靴清脆的腳步聲傳來。奎茵手裡攥著毛巾,似乎嗅到了空氣中縹緲的火藥味,幽綠色的瞳孔滿是懷疑地瞧了一眼鐵砧:
「鐵砧又找你的麻煩了?」
「沒這回事,我在想伊頓先生今晚還能不能來。」艾德趕緊岔開了話題。
「伊頓說他忙完了鴉巢的事情之後會儘快趕過來,如果實在來不及就不用等他了。」羅溫回答道。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四十九分了。」白矢抿了抿紅唇,瀟灑地甩開懷表低頭說道,「看來老人家做事總是慢一步,再等他蛋糕就只能明年再吃了。」
「那就不等了。」奎茵把艾德的帽子摘了下來,用毛巾對著艾德的濕發一陣猛搓。
直到艾德的腦漿快要被甩均勻的時候,她才終於放開雙手:
「來吧,吹滅蠟燭,許個心愿。」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