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街有很多人擺地攤,零散的銅錢、字畫,就胡亂的仍在地上,銅錢鏽跡斑斑,字畫陳舊看上去透著一股書卷氣。杭州19樓濃情 .19luu.想在這些東西中看出所以然來,沒有十年八年的經驗都白扯。順子帶著我走,不停,最後我停了下來。
我看見一個中年婦女,她蹲在地上,臉上汗津津的,一縷頭髮落在臉頰上。夏季樹木成蔭,可她這裡的老柳樹,早就已經死去,乾枯的樹枝像伸過來的魔爪,要把這個女人捏死,又忌憚著什麼?
我突然想起一句話,葬者,藏也,乘生氣也。夫陽陽之氣,噫而為風,升而為雲,降而為雨,行乎地中,謂之生氣。
這句話我背了好多遍,隱約明白了一些陰陽環境的變化,在本來繁榮昌盛的古街上,這裡的樹木枯萎,這是一種極端陰陽的變化。
我仿佛悟到了一些什麼?但那東西有飄渺的很,看不見摸不著的。
「你怎麼停了?這女人的貨都是做舊。」
順子終於和我話了,我趕緊問了一句:「順哥,什麼叫做舊啊?」
「是行話,就是用了手段,以假亂真。」
順子的語氣帶著不耐煩,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有太多我想不明白的事兒,就指著一件陶罐:「那東西不是做舊吧?」
這個陶罐大約高6厘米,口直長裡面,內有暗紋。順子都沒有仔細看,就隨口道:「這樣的東西村裡有的是,是古代的東西,但品相不好。」
我知道順子的村裡有的是,是什麼意思?經常有人挖地挖出的古墓陪葬品,大部分都長這個樣子,很多人賣不出去,就拿來當鹹菜缸醃鹹菜。我也沒看出這個東西和鹹菜缸有啥區別,但我總覺得,這個東西不是那麼簡單的。
「阿姨,這個東西是什麼?」
我蹲下來問,順子臉上有不耐煩,但他沒有走,就站在那裡冷漠的看著。
「這東西不賣。」
女人連眼皮都沒有抬,就一句話把我了回來。杭州19樓濃情 我咧著嘴不知道該啥。女人的態度倒是勾起了順子的心。
「你這攤子就這一件真貨,為啥不賣?」
「我了不賣就不賣。」
旁邊的一個地攤老闆聽見了,就把我們叫了過去。這個老闆姓楊,看著憨厚樸實的,他和我們,女老闆的男人是一個鏟地皮的。鏟地皮這個詞我聽了幾遍,開始明白,鏟地皮就是在村里收貨的那些人。
女人叫王蓉,他家的男人叫張長生。兩個人是互相介紹認識的,結婚以後,王蓉沒工作,張長生就在古街租了一塊地,讓她賣東西。實話,王蓉對這些也是一知半解,張長生給她的,幾乎沒有啥真正的寶貝,就是一些做舊貨,最好賣的也就是古銅錢,那個東西做舊容易,賣的也不貴,買的人大部分是為趨吉避凶,不是為了收藏。
前些時候,張長生在村里收荒貨,鬼使神差的收了這麼一個罐罐。這個罐罐打破了兩口子本來平靜的生活。
得到這個東西的當天晚上,張長生就出了車禍,命是保住了,但一條腿被攆斷了,醫生給重新接上,打了石膏。但傷的地方有粉碎性,以後張長生這一輩子就得一瘸一拐的走路。他們家倒霉的還不止這些,王蓉本來懷上一個孩子,也許是因為照顧張長生心力憔悴,孩子也流產了。
家裡接連出了血光之災,就有人建議王蓉找明白人看一看,明白人告訴王蓉,一切的煞氣來自於那個罐罐。王蓉想把這個罐罐砸了,但明白人不讓,是要是砸了,王蓉和張長生得先後死於非命。
在這個罐罐的處理上,一直和氣融融的兩口子產生了分歧,張長生是賣掉,但王蓉不讓,王蓉是善良人不想害了別人。
砸不能砸,賣不能賣。這件東西,反倒吸引了順子的注意力,他又回到王蓉的攤子,蹲下來仔細看著那個罐罐。
「我了這個東西不賣。」
「你又沒有這個東西不能看。」
我注意到順子的眼神,他一直在看罐罐裡面的暗紋。杭州19樓濃情 我也盯著裡面看,裡面的曲線特別奇怪,看上去不是刻畫上面的,仔細看的話,感覺裡面是放東西的痕跡,仿佛有人把東西拿出去了,就剩下一個空空的罐子。
「裡面的東西呢?」
第七章 瓮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