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應天真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那種襲籠而來的窒壓感幾乎擰拽了他們的心中,壓擰揪疼,仿佛下一刻自己的心就可能被那壓抑的窒息擰爆。
因為應天的緣由,三個丫頭的氣息幾乎亂了,曦妃的心跳得極快,小璃的眼中迸染著驚與怒,至於夜梓。
恐怖在那一刻重新卷襲於眼中,一眼望去,皆是驚恐。
應天。
應天真的出來了。
不在只是從他人口中得知他已逃離,此時的他就那樣真真實實的站在跟前,真真實實的讓他們看到。
這個人。
從潘多拉魔盒裡逃出來了。
四年前,那幾乎堪稱噩夢的四年前,縱然如今記起,她們心中仍舊隱了恐。當年應天的容顏,應天所行的一切,皆刻印在她們的腦中,雖然此時出現在跟前的這個男人,並非四年前所見的那一張猙獰的臉。
而是恢復如常,復了他以往的容顏。
可對於她們來說,那種猙獰之下的恐怖並不能因為容貌的恢復而消失,反而更加的凝沉,沉壓壓的好像隨時真可能擰爆她們的心臟。恐懼,有的時候並不需要根由,而是因為某一件事,當那一件事達到了一定的契機,那種恐懼就會直接植入靈魂的深處,當再次相遇,甚至於不需要對方做什麼。
恐懼就會自然而然騰溢而出。
恐懼。
對於應天。
夜梓是恐懼的,其他兩個丫頭也是恐驚參半,然而對於安德魯而言,面前的這個男人於他而言卻不是恐懼以及恐驚的來源。
而是憤怒。
當這個男人取了半截帝王運從潘多拉的魔盒裡逃出時,並且最後在他耳邊道喃的那句話起,安德魯便已發誓他定要這個傢伙的命。這一次,不再如了之前那樣只是將他封於魔盒中,而是實實在在,讓他消失於這天地之間。
消失,這個傢伙必須徹底的消失,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
這三年來,從潘多拉的魔盒裡離開後,整整的三年,安德魯一直在尋找他。只是每一次的尋找最後皆在對方的算計中,從未有過一次,他真正觸碰到這個傢伙。應天太狡猾了,那雙天性就帶來的瘋狂的眼睛好像本就能瞧清這世間任何人的心思以及念想。
看得透,便意味著能肆無忌憚的利用,肆無忌憚的利用,可就意味著在同這個人的對決中,你永遠都處於下風。因為你看不透這個人,甚至於都不知道這個人藏在什麼地方?而這個人呢?卻總能先一步瞧清你的心思。
總能先一步看清別人的心思,自然也就能處處將人算計於其中,不過處處的算計卻不能永保自己能一直安然的處於身後。因為算計,僅僅只是個人的算計,而一個人,不管你能瞧得多清,人始終是一種常變的生物。
變化莫測之下算計總有出錯的時候,而當算思出錯,有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一直深藏在暗處的人,必須浮出水面。浮出水面,就像這一次,因為他們先一步找到最後一隻妖怪,並且將其生擒於手中,無法取得最後一隻妖怪以成自己算思的應天,最後只能浮出水面。
在他們的盯視之下,一點一點浮出水面。
當笑著說出那嘆道的話,並且在安德魯和臨面前現出形後,應天並沒有看向那被安德魯擒住的返魂香,而是直接將視線落到臨身上。在衝著那親手將自己教導至如今的老師點了頭問了聲好後,應天直接移了視線,掃過處於後頭的三個丫頭,最後定落到夜梓身上,說道。
「真沒想到,i市一別這麼快又見面了,夜梓,最近這幾天過得可好。」
招呼聲,聽著只是簡簡單單的招呼聲,可是這樣簡單的招呼聲對於夜梓而言卻是恐怖的。因為應天視線的落及,夜梓的左眼既然又抽疼了,毫無預警,如萬根針一般在眼眶內瘋狂穿扎。
因為夜梓恐著應天,本能的恐驚,所以此時她那煞白的面色並沒有引起邊上兩個好友的注意,還以為她只是單純因為應天的出現恐了心,以至於煞白了一張臉。
夜梓恐懼著應天的出現,安德魯如何不知,當看到夜梓因為應天的話以及落觸的視線現了驚恐的,安德魯直接側行了身。動了身,擋下的不只是應天落到夜梓身上的視線,同時引回了應天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