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樓,最終當然是決定住下,畢竟這個地方是少許跟那個傢伙還有些關聯的地方,就如今的情況而言,多一條線索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那個小鬼,最後還是留下了,對於他,雖然不是非常的了解,可直覺卻告訴臨,這個傢伙可以留下。直覺是一種遠超現實的感官,雖沒有緣由,卻准得叫人可怕。
如果要說這個世上還有誰是了解那個人的,恐怕也就剩臨了。只要是有關那人,安德魯大多數都會遵從臨的直覺,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洋樓自然是不會棄了,只是經由昨晚的的戰毀,這棟洋樓恐怕也沒法住人。已經跟這棟洋樓融為一體,只要在洋樓的區域內,小鬼的能力將被無限放大,不過這份無限的前提是他有本事再一次從臨的身上榨取到足夠的鬼靈。
如果不行,這個小鬼頂多也就比普通的地縛靈強上一些。有了之前的教訓,恐怕這個小鬼也不敢在肆無忌憚的榨取臨的鬼靈,頂多就是私底下找個機會觸碰一下。
畢竟安德魯可不是個好惹的傢伙,被惡狠狠的責罰了一頓並且聽到安德魯的宣誓,小鬼可沒膽子再頂風作案。
洋樓如今還想住人,重新裝修是免不了的。不只是內部的家具跟牆壁大部分被打爛,就連洋樓的外部結構,也被大面積損壞。當安德魯請了裝修公司的人過來,所給的答案一律都是重造。
重造,這所需的費用可不少了,好在身為安德魯的搭檔,陰歌也算有良心,直接承包了建房時所需的一切費用。費用雖然是陰歌出的,可身為男人,安德魯當然也會償還,倒也是無奈之下簽了幾份不平等條約。
洋樓損壞到這種程度,想要重建幾個月是少不了的,可不知為何,洋樓的工期遠比施工人員所算的還要短上許多。原本預計四個月的工期,當外牆大致補上並且聽從臨的意思將那根梁木重新沏回牆內,洋樓的修復工作竟然成倍增加。就好像不只是他們在對洋樓進行修繕,這棟洋樓本身也是有意識的,會自我恢復。
洋樓,這種實物怎麼可能有自我修復的功能?工期的過分提前叫裝修工人們都覺得心裡毛毛的,要不是給的價格實在誘人,恐怕早有人甩手不幹了。幾乎是工期一結束,裝修工人立即結款走人,對於這棟洋樓更是默契的決定隻字不提。
洋樓原本什麼摸樣,安德魯從沒跟裝修工人提過,可當他們重新住進洋樓,看著那跟之前一般無二的布局,安德魯忍不住挑皺了眉。
非常自然的飄行於屋中,看著這一切如初好似之前的破敗只不過是幻想的屋子,臨說道:「看來那個小鬼很喜歡原本的風格呢,就算裝修工人想要重新設計,也掰不過那個小鬼的暗中破壞,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是衝著天花板說的,臨的話剛落,天花板突然陷下一個人影,小鬼盤膝浮坐在半空中,雙手交叉利於胸前,嚴肅的點著頭說道:「這可是我的地盤,哪能任由你們這些討厭的靈能者隨便破壞。我的地方,當然得我做主,它就該這個樣子。」
地縛靈對於領地的意識一般都非常的強,尤其是這種已徹底跟所處的地方融為一體的傢伙,那種意識更是強得可怕。對於他們想重新裝飾這棟洋樓,想來小鬼很是不悅,此時的口氣自然談不上好。
要不是臨說這個小鬼可能跟那個傢伙有關聯,說真的,安德魯還真沒興趣看到他,當斜眼發現小鬼又偷偷摸摸的出現在臨身邊,並且偷摸的伸出他的手打算竊取臨身上的鬼靈時,安德魯的眸色直接暗下。
就在小鬼的手快要碰觸到臨的身體,他的指尖將要觸碰的地方突然鑽出一張人形。都沒瞧見這張人形是怎麼出現的,只聽到「啪」的一聲,下一刻小鬼已抱著拍腫的手躲到牆角幽怨了。
實力的過分懸殊造就了這種一邊倒的劣勢,就算小鬼心裡頭在如何的不甘願嘴上也不敢多說什麼,正蹲在牆角哀怨時,屋子的大門叫人推開。陰歌從外頭探了進來,這才剛探頭進了洋樓,陰歌瞬間察覺到來自牆角的幽怨。
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那抬頭含淚的小鬼,陰歌說道:「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剛搬進來又遭欺負吧。」
雖然是笑著道出,不過看著小鬼那幽怨的神情以及臨身上探出保持著打人姿勢的人形,陰歌多少能猜出剛才發生了什麼。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安德魯,當視線再